第51章 殺了他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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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殺了他們
晨鐘九響，宮門大開。
金殿之上，百官肅立，帷帳高懸，龍涎香嫋嫋升騰，氣息沉靜而肅穆。
鎏金柱上蟠龍盤繞，朱紅的漆色在清晨的日光下映出森然威儀。
殿內一片死寂，連心跳聲都彷彿被這沉重的氛圍吞沒。
沈珏端坐高位，龍袍鋪展，衣袂之下的手指卻微微蜷緊，藏在寬袖之中，指尖用力得幾乎發白。
他眼底的黑沉如深潭幽淵，靜謐又暗藏波濤，面色蒼白，彷彿昨夜徹夜未眠，但那雙眼睛卻冷靜得可怕。
冷靜得……彷彿積攢了太久的某種情緒，一觸即發。
他的心被滔天的火焰炙烤，焚燒至瘋，燒得筋骨俱裂，燒得血液沸騰。
但他不能表露。
——
“削減北疆軍餉。”
程奚出列，身著一襲玄青色官袍，神情淡定從容，聲音溫和不疾，仿若拂過水面的清風，卻攜著一柄無形的利刃，緩緩刺入朝堂的寂靜之中。
他的五官端正，眉目間藏著一抹文臣慣有的儒雅與從容，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讓人不自覺心生錯覺，彷彿他真的只是站在這裡，心平氣和地談論國策，而不是在朝堂之上擲出一枚步步緊逼的棋子。
“陛下，北疆連年戰事，軍資所耗巨大，如今戰局已穩，臣以為，是時候重新調整國策。”
他的語調不疾不徐，像是溫水煮沸的茶，卻隱隱帶著針鋒相對的寒意。
所有人都明白，這不是單純的財政問題。
這是試探，是落子，是逼迫。
——
沈珏指尖搭在龍案之上，微垂著眼簾，掩住眸底翻騰的情緒。
他的臉色本就蒼白，如今更像被晨光映得無血色，眼底深沉幽暗，像是藏著洶湧的黑潮。
沒有人敢開口，殿內寂靜得近乎可怖。
百官屏息等待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