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沈補玉費力呼吸,扶著扶手慢慢滑坐咋椅子裡,他在冒冷汗,感覺自己很糟糕,他用力微笑,告訴身邊的人們他沒事。

我認識它的主人,他指指大衣,請交給我吧。

接過衣服時,熟悉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腔,一記尖銳的刺痛襲擊了他的心髒,軀幹四肢乃至指尖都疼痛的幾乎要蜷縮起來。

他坐了很久,直到會場所有人都走空,才在工作人員委婉的逐客聲中離開。

室外空氣冰冷,不遠處的雪山輪廓模糊,街上商家亮著霓虹,並不喧鬧。沈補玉頭一次感覺到自己身在異鄉的荒涼孤寂,他離開了故土,奔赴自己嚮往並計劃了很久的生活,現在他擁有了一切,他經常感到滿足而幸福,所以,他不明白此刻的傷心來源於何處。他給了沈簷所有他能給的東西,沒有任何可以牽掛的理由,只要不去回想過往,這個名字聽在耳朵裡,他完全能把他當成一位普通的長輩或是老友。

只要不去回想那些過往,不去回想他的擁抱,不去回想他的親吻,不去回想他炙熱的身體,不去回想那一夜喜床之上他在耳畔的狎暱稱呼……

沈補玉回到了酒店客房,關掉了所有的燈,滑座在床邊的地毯上。黑暗使他感到安全隱秘,他動作緩慢的脫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然後穿上了那件不屬於自己的舊大衣,他的體內燃燒著一股久違了的邪火,沿路而來,那些只屬於兩個人的不堪回憶幾乎要燒傷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空虛的像是一棵中空的筍,迫切需要被粗糙的大手剝開所有盔甲,被堅硬的利刃劈開穿透,用力的,盡可能的到達最深的地方。

他開啟了腿,用一種不知羞恥的姿勢自瀆,大衣裡料水滑,逆毛的輕微刺癢隨著他的動作襲擾敏感的面板,那人殘留的體味籠罩著他,使他激動的無法自制,渾身汗毛倒豎,盡管這行為生疏,他卻很快就攀到了雲端。濁白的體液落到地毯上的瞬間,他像抽搐一樣戰慄起來,禁慾的身體已然難以承受這樣的快感,然後他逐漸平複下來,如同被強激惹刺激後的精神病患者,整個人陷入了漠然失神的沼澤深淵裡。

沈簷連夜搭機離開了瑞士,他感到疲憊不堪,在飛機上睡過之後,回家又關起了房門禁止下人打擾。又是年關將近,宅子裡卻久未有喜氣感染,見他不悅,所有人也就都低聲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