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沈簷被沈母的電話急召回家,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進門就皺眉:“有事兒怎麼不交待小玉?”

大熱的天,臨傍晚了外頭還有三四十度。

沈母拿冷水毛巾給他搭在脖子上,說:“今天是小玫生日。”

沈簷剛想問哪個小玫,就見金玫穿著挺素雅的圍裙從內廳出來,見了他,臉上飛紅。

沈簷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他的二叔趁著飯前過來替沈梁說客套話,連連罵自己兒子是廢物,沈簷明知是做戲,也不得不敷衍幾句,勸老爺子偶爾還是要看看沈梁,畢竟才三十幾歲的人,哪有他們經驗老道。

飯後沈父拉他一道與叔叔們商量擴建本宅的事宜,金玫則幫忙一起收拾家務,妯娌間談些私密的話。

老三媳婦跟金玫小聲建議:“從前大哥房裡沒人,這個家裡外都是小玉說了算,如今有你,也該都交給你了。”

金玫試探:“他們兄弟感情特別好?”

老三媳婦曖昧的笑:“不能再好了。”再好孩子都生一籮筐了。

金玫何嘗不知這曖昧的來源,只是眾口緘默,她也就不去打聽,如今被人這麼當面提起,一想到自己嫁過來,跟丈夫之間還得夾著一個人,全家上下都看著她的笑話,她便生起氣來了。

沈簷送她回家,彬彬有禮,最多隻牽了她的手,她突然開始不滿意他的紳士得體,因為沈簷並不是這樣的君子。

她在下車前親吻沈簷的臉頰,很突然的舉動,然後整張臉都羞紅了。

沈簷靜了兩秒,伸手摸她的頭發:“你真容易臉紅。”

佳人於是越發害羞,有些扭捏的看向窗外去。

沈簷想起沈補玉,除了在床上,哪怕再露骨的話他都不會臉紅,如食人魂魄的妖孽,不知世間人情,徒有不開竅的心。

最終這對準新人還是沒有在一起過夜,沈簷溫柔的回吻金玫,但怎麼都上不來感覺,他是奉行感官的肉慾生物,不想勉強自己做一回免費的按摩棒。

金玫因此也就沒有機會問沈補玉的事情,她不太笨,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輕易問出口。她有些害怕結婚之後還必須面對沈補玉,這不好,她得改變它。

沈簷回到家中,取出手機才看到沈補玉的短訊息,根本不當一回事兒,立刻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扶松。

沈簷問人在哪兒。

扶松說在車上,七爺醉了。

沈簷當時就不高興了,吩咐直接把人送過來,他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