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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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沈母說:“晚飯的時候,你金叔叔要來,還有他家裡兩個姑娘。上次我跟你講過了的。”
沈簷沒聽明白。
沈母嗔怪的說:“你這孩子,就知道玩。那個大的,金枚,跟你有婚約的呀。”
沈簷總算想起來了:“還真是。”
沈母用指頭頂了一記他的頭:“人家等了你多少年了,再拖下去都要三十了,人是你自己挑的,從前金家風光的時候到無所謂,現在你金叔叔生意有麻煩了,你不能再造次,是辦還是不辦你得給個準話。”
沈補玉噎著了,使勁捶自己胸口。
沈母起身說:“我去給小玉盛碗湯,你仔細想想。”
沈補玉被噎的直抽抽,不停打嗝,連話都說不順流了,沈簷用手掌刮他的背,幾乎要刮下一層肉,沈母才端著一碗豌豆湯上來。
沈簷說:“媽,我現在不能直接給你答複,這對金枚太不負責任了,金家有困難我會幫忙,可婚姻不是小事,這時候要是談婚論價,外人看著還以為金家賣女兒呢。”
沈母點點頭:“倒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了。”
沈簷說:“你讓我跟金枚再處處,要是還合得來,再談下一步吧。”
沈母依他了。
晚餐時間果然見到了金家四口,沈家畢竟是大戶望族,對於接待這類曾經輝煌卻家道中落的舊友態度一如當初。沈簷安排金家兩位千金與堂妹們同坐一席,金枚的位置正好對著他。
兩個人視線交集了數次,每一次金枚都慌張躲開又佯裝鎮定的跟他對視,沈簷覺得有趣便多玩了幾次,結果心不在焉,吃到一半拿錯了一旁父親的酒杯,虧得補玉截住了。看情形一會兒必定要送美人回家,喝了酒怎麼開車。
晚飯之後補玉在內廳審核管家遞的賬單,有一筆修繕祠堂的支出他單獨拎了出來,這筆支出無論大小他都不能有話,因此很快就簽字,開了支票出去。
其它的諸如佛事支出,份子支出,日常飲食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一個月也有六位數,他有些不滿,拎出一張來問管家哪尊菩薩生日要用掉三十萬。
管家說是沈母助了一座新寺的香火,三十萬是裝潢的費用。
補玉只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又一張沈父買金絲雀的單子,他直接就撕了,說:“家裡頭都快成鳥窩了還買,明天你哄哄他,這事兒以後再說。”
時間過了九點他才做完這些事,開車走時管家一直送到了門口。
沈簷飯後陪著金枚去散了一會兒步,她對他有些戒備,卻又帶著無可奈何的順從。她二十來歲的時候瘋狂的暗戀這個年長她十一歲的父親朋友的兒子,因此沈家一來提親,她便興奮的答應了。所幸沈簷那時還不想被婚姻束縛,訂親就像是個形式。這幾年來她在國外讀書,關於未婚夫的風流花邊聽得簡直與課程一樣多了,而且還是層出不窮花樣百出,冷靜下來思考,這其實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夫婿,盡管他看起來很有吸引力,叫人難以拒絕。
但是,她的感受終究不重要,家裡現在需要扶持,父親的企業需要注資,這才是當頭大事。
沈簷下午叫補玉喂飽了,這會兒身上每一塊骨頭都舒服著,還真就只是單純的散步聊天。金枚長相出眾,學歷高又是藝術生,談吐都不像當年那個黃毛丫頭了。沈簷看她有些排斥自己,更加好玩,慢慢的投其所好跟她說話,等聊到這個月底的音樂會時,金枚已經完全被帶動,甚至跟他爭論國內兩位著名的西洋古典音樂大師哪位更擅長講故事。
沈簷為她開車門時她才驚覺自己的失態,臉立刻就紅了,小女兒的嬌羞神態顯露無疑。
沈補玉睡的很晚,沈簷打電話來時他還在書房對著電腦,聽他叫他過去,才很意外的問:“金小姐沒有在陪你嗎?”
沈簷不悅的給了他兩個字:“過來。”
沈補玉裹了睡袍走過去,手腳都有些涼了,沈簷從浴室出來問他在做什麼,他說:“我在看金家的資料,看看大概需要多少資金。”
沈簷陰惻惻盯他,見他眼底疲憊,沒捨得罵,把他抱到了床上。
沈補玉跪在他身旁為他做按摩,像個乖順的小孩。他很白,又面嫩,因此看起來像剛成年,有一次客戶跟客戶談生意,被客戶直接忽視了說,叫你爸爸來,你去玩吧。
沈簷聽到這事兒大笑。沈補玉撲上去揪他臉,他反倒把他手拿下來吮手指,完全不顧自己被掐紅的臉皮。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寵他,早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