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崔玉珩[番外](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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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崔玉珩
夜幕中的上京,街邊店鋪燈火輝煌,暖黃的光暈照亮了青石街道。
街頭,三兩小孩正圍著一個小女孩,搶她手中的糖葫蘆。這個小孩,正是小時候的謝月淩。她眼睛瞪得溜圓,緊緊攥著糖葫蘆,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那群小孩見狀,愈發囂張,紛紛伸手去搶。
謝月淩可不是好惹的,只見她靈機一動,張開小嘴,朝著每個伸手的小孩手臂上狠狠咬去。
“哎喲!”“疼死我了!”
小孩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嚇得不輕,紛紛後退。但他們心有不甘,又圍了上來,推搡著謝月淩
不一會兒,謝月淩就被推得東倒西歪,渾身沾滿了塵土,顯得髒兮兮的。但即便如此,仍能看出她身上衣物的料子上乘,絲線在燈火下隱隱閃爍著光澤。
可別的小孩才看不出來什麼貴不貴的,在貴能有糖葫蘆好吃麼,眼看大戰又要爆發。
此時,一個十歲左右的看著冷冰冰的小哥哥路過此地。看到這一幕,大聲喝道:“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那群小孩見有人來幹涉,先是一愣,隨後看清那人的模樣,知道不是好惹的,便灰溜溜地跑開了。
崔玉珩走到謝月淩面前,蹲下身子,溫和地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謝月淩呆呆地看著他,小臉髒兮兮的掛著眼淚和鼻涕,小腦袋瓜卻飛速運轉,奶聲奶氣地問道:“你是壞人嗎?”
崔玉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逗笑了,擺手說:“當然不是。”
謝月淩聽後,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臉上混著淚水露出笑容,高興地說道:“那好吧,我家在勝業坊。外祖母說過,不能跟壞人走。”
街邊燈籠散發的光芒,悠悠灑在兩人身上。崔玉珩聽聞此言,伸出手來,掌心朝上,盡量溫和地說道:“走吧,我牽著你。”
謝月淩剛要伸手回應,目光不經意掃到地上,瞬間瞪大了眼睛,原本上揚的嘴角垮了下來:“糖葫蘆掉地上了,髒了。”話音剛落,她的眼眶再次泛紅,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滾落,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哭聲也愈發響亮。
崔玉珩哪裡見過這般陣仗,他出身崔家,崔家的孩子向來遵循嚴苛家規,從未有人像謝月淩這樣哭過。
一時間,他手足無措,下意識地蹲下身,試圖撿起地上沾滿塵土的糖葫蘆,卻又意識到這已然不能吃了。他抬起頭,望著哭得要糖不要命的謝月淩,撓了撓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別哭啦,我帶你去買新的糖葫蘆好不好?”
“好!” 謝月淩立馬止住了淚水,大大的眼睛裡還噙著淚花,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賣糖葫蘆的老闆。
兩人手牽手走向賣糖葫蘆的攤位,老闆看到兩個孩子走來,熱情地吆喝:“來,小朋友!瞧瞧這糖葫蘆,又大又甜,咬一口甜到心窩裡!”
謝月淩踮起腳尖,在攤位上仔細挑選,挑了一串最大、裹滿糖漿的糖葫蘆。
待崔玉珩付了錢以後,將糖葫蘆取下遞給了謝月淩,謝月淩接過糖葫蘆,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糖汁順著嘴角緩緩流下,她渾然不覺,只顧著開心地咀嚼
崔玉珩看著謝月淩狼吞虎嚥的模樣,無奈地的掏出帕子輕輕擦去她嘴角的糖漬。
等到吃完,謝月淩眨了眨眼睛,開始撒嬌:“小哥哥,我走不動了,你揹我好不好?”
崔玉珩看著謝月淩髒兮兮卻又可愛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轉身蹲下,說道:“上來吧。”
謝月淩歡呼一聲,手腳麻利地爬上小哥哥的背。一路上,謝月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哥,你可以給我做媳婦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崔玉珩腳步一頓,微微皺眉,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是媳婦?”
謝月淩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知道!媳婦就是很好的人呀。我舅舅有好多媳婦,他說,以後我也能有很多呢。”其
實舅舅說的是相公,可之前那幾個壞小孩嘲笑她找不到媳婦,還說沒有媳婦會很丟臉。在她小小的認知裡,媳婦比相公更好,便將相公說成了媳婦。
崔玉珩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問道:“那小娃,你以後打算要多少媳婦啊?”
謝月淩歪著腦袋,掰著胖乎乎的小手數起來:“先定下十多個吧,一個做糖葫蘆,一個做栗子糕,一個給我補衣服……”她越說越興奮,小身子在崔玉珩背上扭來扭去。
“那…… 如果只能有一個媳婦,你想要哪個呢?” 崔玉珩覺得有趣,繼續逗她。謝月淩眼睛滴溜溜一轉,像個小機靈鬼,立馬說道:“就要你一個,然後再……說。”
“那好啊,你可得記著,以後只能找一個媳婦哦。”崔玉珩輕輕搖了搖頭,心想,這五歲的小娃娃懂什麼,說不定轉眼就忘了。
他想的沒錯,謝月淩回去便發起了燒,小臉燒得通紅,迷迷糊糊睡了幾天。等到病好,那還記得什麼媳婦,日日纏著琪關姐姐給她做栗子糕去了。
崔玉珩送謝月淩到家時,看到謝家氣派的府邸,才知道這小娃是謝家的女兒。聯想到謝月淩之前的話,她舅舅不就是……怪不得她會這麼說。
國子監有片小竹林,是學生們的禁地,卻是謝月淩等人的天堂,平日裡逃學的時候,她就帶著幾個小弟來這裡抓竹鼠烤著吃。
國子監大都都是讀書的好苗子,但總有幾個是靠著家裡來的這裡給皇子混個眼熟的,謝月淩和她的小弟就是。
這天謝月淩等人玩夠打算回去的時候,就聽到幾個人在這嘰嘰喳喳的吵架,煩的很,但謝月淩看熱鬧可不嫌事大,幾人躲著就開始偷聽。
崔玉珩繼母所出的弟弟崔玉琪和幾個狐朋狗友正圍著崔玉珩推搡叫罵。崔玉珩此時衣衫有些淩亂,發髻微散,卻透著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
“崔玉珩,你可真行啊,上京第一公子?不過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崔玉琪冷笑一聲,伸手狠狠推了崔玉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