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浵很是沒好氣:“你現在才知道急?平時滿嘴跑火車時怎麼不急”說著就進了辦公室,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便往外走。

葉盛榮道:“你去哪兒啊?”

周予浵道:“市紀委。”

葉盛榮很棍氣的說道:“我陪你去。”

“謝謝,不過你去不方便。”周予浵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卻又忽然折了回來,蹲在廢紙簍邊,從裡面拿出了廢紙團,握在手中,走了出去。

葉盛榮在後面看傻了眼,這還是那個從小愛幹淨的周予浵嗎?

周予浵下了樓,開著車,一路飛快的開往忠孝東路。

一顆心如果被雪團擦了又擦磨了又磨是什麼感覺?開始是冷到了冰點,後來卻是如烈焰焚燒一樣燎人。

周予浵此刻只覺得心要爆炸了似的,膨脹得生疼。

好在車子很快得開到了忠孝東路。忠孝東路的華山飯店,是紀委招待人住宿的地方,就是咖啡喝完了,卻還沒談盡興,於是住宿就有了必要性。

周予浵直接進了給他打電話的江處長臨時辦公的301房間,看到了那個明明已經被他捏得粉粉碎的人,穿了件白色的提花毛衣,沒精打採的坐在那裡。

雖然只是背影,可週予浵仍然一眼就認出了,心也終於開始覺到了痛,不是心痛該死的安嘉宜,而是心痛自己,心痛自己竟然還是愛著她的。

“江處長”周予浵開口招呼著,聲音幹澀。

“啊,周總快請坐。”江處長客氣的起身招呼著。

周予浵坐到了安嘉宜身邊的椅子上,卻看也不看她,只問江處長道:“我能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麼?”

江處長思索了一下,笑道:“周總,你也知道的,土地招標洩底這件事弄得也挺大的,各個方面關心的人都不少,可是上個星期我們接到舉報,標書洩底是由安小姐將騰輝的標書高價賣給其他公司造成的。”

“胡說八道!”周予浵和安嘉宜異口同聲的說道,周予浵忍不住偏頭掃了安嘉宜一眼,只覺得她瘦多了,眼睛都有些凹陷了。

周予浵忍著性子跟江處長說道:“也許標書真得是從騰輝洩露出去的,但絕對和她沒關系,她沒有途徑接觸到標書。”

江處長的眼睛亮了一下,便微笑道:“可安小姐據說和周總關系密切,她也許有機會接觸到你的電腦啊什麼的,無意中接觸到了標書。”

周予浵聽了江處長的話,若有所思,卻搖頭笑道:“我從不把工作上的事帶回家,所以她沒機會接觸到這些。再說她並不缺錢,沒有做這種事情的動機。”

江處長笑著點頭道:“周總這麼說也有道理,可是我們還沒機會調查這些事情,安小姐就離開了n城,到了崑山。本來只憑一封匿名的舉報信,我們是不能對安小姐有所行動的。可是我們檢查了安小姐的私人賬戶,她恰恰是在招標前的一段時間,賬戶上憑空多了一百萬,這恰好和舉報信上的數字吻合。我們一路從n城到崑山又追到上海,才在安小姐出關前,將她留了下來,可安小姐並不能說出那一百萬的來源,所以我們將她請到了華山飯店。”

周予浵冷靜的聽完,開口道:“那一百萬是我給她的。”

江處長看著周予浵,很不贊成的搖了搖頭:“周總,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這一百萬根據高博交待,是他賣了和安小姐共同擁有的房子後,分給安小姐的,而安小姐並不知情。據我們調查,情況屬實。所以我們請安小姐回去,可安小姐非得要見了你,才肯走,所以我才打電話麻煩周總跑一趟。”

安嘉宜站了起來,雙手摁在桌上,問道:“那高博呢?你們放了他了嗎?”

江處長耐心的解釋道:“高博作為律師,在機場出手毆打我們紀檢人員,性質是很惡劣的,所以他被公安機關處以行政拘留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予浵一把抓住安嘉宜的手,對江處長道:“江處長,那我們告辭了。”便拖著安嘉宜往外走。

江處長提醒道:“安小姐還有些東西在她房間裡。”

周予浵卻恍若未聞,只緊握著安嘉宜的手,拖著她走出了賓館。

屋外,寒風凜冽,安嘉宜只穿著毛衣,凍得直縮脖子。

周予浵絲毫不為所動,只拽著她到了車子前,開啟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周予浵發動了車子,冷冰冰的問道:“你在這待了幾天了?”

“兩天”安嘉宜垂頭喪氣的回答道

“到了這裡就知道要見我了?”周予浵嘴上諷刺著,心裡卻想著也不知道她是要求了兩天,他們才讓見;還是安嘉宜笨到兩天後才想起來要見他。

安嘉宜怯怯的開了口:“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他們是你派到機場攔截我的。”

周予浵十指捏緊了方向盤,沒有說話,他不能說話,他必須得凝聚全身的力氣,才能剋制住自己想開啟車門將安嘉宜扔出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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