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宜見他伸手解開腰間浴袍的系帶,便迅速的拽過被子蒙頭躺下,悶聲道:“我不餓,我還想睡會兒。”

周予浵看著形如蠶蛹的安嘉宜,無聲的咧嘴笑了一下,便迅速的換好衣服,上前拍了拍嘉宜,保證道:“好了嘉宜,我下去了。”說完便起身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安嘉宜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事情發生了便無法逆轉,如果說第一次,安嘉宜可以告訴自己她和周予浵不過是醉酒後陰差陽錯的one night stand,沒必要多費思量,那麼此刻安嘉宜卻不得不重新面對她和周予浵的關系,至少昨夜,嘉宜知道自己是完全明白的投入過。安嘉宜問自己,她是陷落了嗎?如果是,又是從什麼時候?如果不是,她和周予浵又算是什麼樣的關系?

這樣的自我拷問並不讓嘉宜覺著愉快,無論是哪種答案,似乎都不是安嘉宜現在樂於去接受的。嘉宜覺著自己似乎走進了死衚衕,於是她拒絕再去想。只掀開被子起了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安嘉宜進了衛生間,略洗漱了下就下了樓。

樓下也是寂靜無聲,周予浵果然是出了門,而且似乎是出了趟遠門。

當周予浵終於開啟門進來時,嘉宜看著到他拖著一個大的拉桿箱,倒覺著周予浵彷彿是剛剛出差回來,可問題是——那箱子似乎是她的。

安嘉宜愣了數秒鐘,回過了神,卻還是不敢相信,指著那箱子問道:“這箱子看上去和我的一個樣。”

周予浵點頭表示肯定:“這就是你的箱子,我幫你拿過來一些衣服,你的洗漱用品,還有你桌上的幾本書。”

安嘉宜點頭,微笑道:“你是想幫我搬家嗎?”

周予浵瞄了一眼安嘉宜緊握著的兩只拳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嘉宜,事實上是恐怕你不得不搬家了。”

安嘉宜好笑的反問道:“為什麼?”

周予浵以一種客觀的語氣陳述著現有的事實:“你公寓的水管爆了,電也受潮短路了,應該是沒法住人了。”

安嘉宜愕然了片刻,敏捷的反問道:“天災還是人禍?”

周予浵百分之百的肯定:“當然是人禍,我叫了物業的人看過了,應該是後期的裝修出了問題。”

安嘉宜卻是百分之百的不信:“我昨天出門的時候,一切還是好好的。”

周予浵坦然的點頭附和著:“這倒是,所有的東西在它壞了之前都是好好的。”

安嘉宜瞪著周予浵,這事絕對蹊蹺,她卻偏偏無話可說。

周予浵見她那樣,便安慰她道:“你也別急,我已經叫潘軍找人去修了,你快去洗澡換衣服,我們待會兒吃點東西,回去再看看是什麼情況。”

安嘉宜聽了這話,心裡寬鬆了些,忙低頭從箱子裡找出一套衣服,便進了樓下客房的洗浴間裡洗澡換衣服。

洗澡的時候,安嘉宜想,周予浵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的,事情也應該不至於很糟糕。

可是事實證明,人永遠應該不憚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和未來。

等過了一個小時,安嘉宜和周予浵吃完早餐回去一看,她的那公寓已經變成了工地。

兩個工人正在吭哧吭哧的鑿著衛生間的瓷磚,客廳裡還有個工人在兢兢業業的拆著保險插座,潘軍抱著雙臂在監工。

屋子裡灰濛濛的,到處是灰塵。

安嘉宜頓時傻了眼,轉頭對周予浵道:“周予浵,你唱戲也不用這麼做全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