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各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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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各思
東裡鹿潭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離野居連個人影都沒了。
他捂著宿醉的腦袋,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自己都不太記得昨兒什麼時候喝醉了,喝醉了之後又做了些什麼,只是依稀記得他好像和鯉月貼貼了?
鯉月,對了,她去哪兒了?是不是又去忙著跟人皇他們去交涉了呢?
他盤腿坐著,施法感受了一圈,整個離野居確實沒有什麼活的生靈的氣息,看來真的是去忙了。
出了屋子,就在園中瞧見有為他準備好的蜜水和解酒茶。
他端起蜜水一飲而盡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壓在碗底的紙條,看這字跡,就曉得是鯉月專門留給他的,告訴他她在妖市醫館,帶著人皇還有他們的人在那兒瞧一瞧妖與人的不同,好讓他們放心。
人皇自己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但是也不能讓妖界的人看出來呀,故而他昨夜強撐著告訴了身邊跟著的公公,卯時三刻一定要把他叫起來喝碗醒酒湯,他今兒肯定也還要跟妖族的人打交道,可不能露了怯。
鯉月來的時候還覺得奇怪,東裡鹿潭醒不過來,人皇怎麼還能跟著他們繼續巡查天盡頭呢?三番四次瞧了人皇的臉色都十分正常,面色紅潤,絲毫看不出來宿醉的模樣。
想了半天,只在心裡得出來東裡鹿潭不會喝酒這個結論,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昨兒晚上那些怪異的舉動,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場面就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程度,所以,她得趕緊忙完回去見他!
鯉月帶著人皇和人間的那些官員,將天盡頭沿街都逛了個遍,讓大家看到了天盡頭的繁華,以及將來有她這個小神仙在會迸發出來的所有可能性,講到妖市醫館往東邊延申過去就是離野居,兩側桃花競相開放時,鯉月就走了神。
跟在她身後的飛景也看出來今兒他們家月主子腦子沒完全帶出來,在她又一次說到了妖市醫館的時候將話給接了過來,“說起這個妖市醫館啊,我可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我也是在醫館裡面當過藥童的,你們可不知道,當藥童也是個技術活兒。”
被飛景撞了一下,鯉月回神,索性也就不再繼續說了,讓飛景去自由發揮了,偷偷溜了出去,去一清閣看看今兒的飯菜準備得怎麼樣了。
房以航一直盯著她,她一溜走,他也讓其他官員跟上,自己輕手輕腳地跟上了鯉月。
身後有尾巴跟著,她就沒走大路去往一清閣,反倒是將他帶向了一條死衚衕。
房以航察覺到自己跟著她進了死衚衕時,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反倒是笑了,“鯉月姑娘真是高招啊!”
她轉過身,抱著手看向他,“房大人也不差,不知找我所為何事呢?”
“我進來走丟了一個妹妹,她在京城誰都不搭理,那些個閨中密友在她被人皇選定去賜婚時一個個幸災她走丟了又開始假惺惺地往我們房家塞人,打聽動靜,想問問鯉月姑娘可有法子破解?”
她臉上露出了幾分擔憂,“你說的妹妹,是以柳嗎?”
“你果然認識我妹妹。”
房以航將手中的劍拔出來,指向她,“說,你和我妹妹究竟是什麼關系?”
鯉一根手指在他劍上輕輕一彈,他就被劍震蕩得後退了好幾步。
“房大人任職望城太守時,可曾記得有人送了你妹妹的家書給你?”
“是你,所以我妹妹託我要照顧的人是你和那位東裡公子?”
鯉月輕輕點了點頭,“正是,前些日子我在天盡頭安頓下來,曾寫過信給以柳,邀請她來離野居小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你妹妹才走出了大樹鎮。”
房以航收回了劍,靠在牆上,微微搖了搖頭,“不,我跟皇上做了一筆交易,我願意娶他的女兒,成為駙馬,讓他放我妹妹一條生路,所以以柳身上的婚約作廢了。”
“只是,我沒有告訴妹妹實情,只說了這些都是朝堂中的事兒,讓妹妹不必過多摻和,以後她就是自由人了。誰知道,妹妹就不見了,大樹鎮的人來信時,裡裡外外都翻了三四遍,妹妹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一起失蹤了,甚至連只言片語都沒留下。”
“禹瀾禹粟也跟著不見了嗎?”
房以航眼神有些黯淡,“是,只是當時皇上已經準備好了,要出發來天盡頭,我抽不開身,只能派我的心腹沿著大樹鎮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帶人明察暗訪,尋找以柳的下落。”
“鯉月姑娘,你與家妹既為好友,能否出手相幫?”房以航跪在她面前,求了她。
嚇了她一大跳,立馬將人扶起,“房大人放心吧,我一定會將以柳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