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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入了夏,天氣是日比一日的熱了起來,田野間麥穗飽滿的果實壓斜了麥稈,日頭一曬,就能聞見陣陣麥香。
蕭斛目光看向麥田,清雋鋒凜的面容微微沉著,唇下的青黑胡茬給他添了幾分曠野中獨有的野性。這些時日軍事繁雜,又多戰疲乏,他已有許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東南風一吹來,拂過麥浪颳走了燥熱,送來一陣涼爽的‘沙沙’聲。
身後的親衛稟道:“爺,南邊陳子良大人來了信,有京城的人在零陵查一樁舊事,好似與爺兩年前在南下處理的那樁貪案有關。”
兩年前?
那就是平定南亂時,胡臻在零陵貪墨一案了。
清風吹拂過他張揚的墨發,蕭斛眸底的淩厲一絲未減:“胡臻?”親衛搖了搖頭:“似乎是二皇子,查探的資訊還與璧琰閣那位少主有關。”
蕭斛聽得此處,眉眼間微不可查的一動,他思索了兩息,吩咐道:“秘密去備人馬,本王要回京一趟。”親衛立即領命走了。
宋謙的面上沉思,看得出他很想說什麼,卻又似乎是有所顧忌,以至於他一時間沒能開得了口。
蕭斛的餘光從宋謙身上移開:“皇後的人對胡耀動手了,那三個恐怕也很快會鬥起來。”蕭斛說的是近日上京傳來的訊息。
宋謙原本提著的心頓時一鬆:“上京來的訊息說晉帝有意立胡皎為太子,胡嶸這時候去查姜少主的訊息,只怕是還賊心不死。”
不提這人還好,一提起胡嶸燕山月就十分不爽:“這個狗賊先是騙我們邶國佈防圖,回京就反咬一口,早知那時就不該留此人。”
蕭斛微垂的眸中神色淡淡,燕山月卻清楚,憤憤道:“胡嶸自以為騙過了我們才回到上京,可王爺你早就猜到他手中沒有邶國的佈防圖。”燕山月說的不錯,只是那時候邶國戰事吃緊,蕭斛來不及處理那頭的事兒。
宋謙安撫道:“之所以保他回上京,是胡皎一旦與胡臻對上,沒有其他勢力制衡,那胡臻現在恐怕已經坐上皇位了。”
燕山月可惜道:“只是王爺已經去信給了那個姜旒,原以為她不會讓胡嶸活著回到京城,沒想到胡嶸倒是想出一招禍水東引,給行昱扣了這麼大一起姜旒,燕山月心緒有些複雜。
張允送信來時,說此事是胡皎和胡嶸在帳中所言。
這麼看來,是胡皎想法子說服了姜旒,否則胡嶸只怕不會留到這如今。
也不知道她是否參與了胡嶸二人算計王爺的這出計謀,若是參與其中,王爺的心思,也該斷了吧。
“要不怎麼說,我們爺是天命所歸。”旁側的宋謙看氣氛逐漸有些沉重,才緩和說了一句。
蕭斛沒有接話,且讓他在上京再蹦躂幾日,等他回到上京胡嶸之前怎麼撿回的那條命,以後也要怎麼還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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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皎一連被皇帝傳喚了半月,朝中許多大臣呈上的摺子皇帝都會過問胡皎,胡皎給出的解法策略也深得帝心,太子之位傳胡皎的言論也是愈演愈烈。
京郊別院
胡臻折了一株梅枝,潛在眼底的陰翳露了幾分。
儲旭將手裡的信呈上,笑道:“殿下不必憂心,如今皇帝病重,卻遲遲不立太子,想來還是顧及殿下母族的勢力,我們循序漸進,總能找到解法。”
胡臻的目光漫不經心從那斷枝移到儲旭面上,半睨半盯的瞧著他,儲旭微微彎的腰又往下壓了一壓,面上還是那副恰到好處的模樣。
胡臻冷哼一聲,抽走他手裡的信,開啟一看都是文陸兩家與胡皎之間的交易,胡臻面色又陰又冷,盯著儲旭的雙眼好似一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