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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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旒覺得他的語氣莫名古怪,但她如今身份處境,自然也不會同他過多解釋,只是他一雙眸中迫色逼人,姜旒握著刀柄的手也微微收緊。
姜旒不敢低估他,此人有些實力,若那日不是遭到暗算,胡臻必然傷不了他,如今自己不能用內力,若真打起來必然會落下風。
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姜旒微微眯眼:“是又如何?各為其主,不過混口飯吃罷了。”
蕭斛神色一頓,冷哼一聲道:“東西,我就不同閣下爭了!”
蕭斛將密函仍向姜旒,姜旒抬手接住,蕭斛便轉身出了書房,只留下一句話:“閣下的眼光,真是令人堪憂!”
若她能拆開密函,便知道這是自己的誘敵計,就當是報她救命之恩了。
姜旒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未見波動,捏著密函的手卻微微握緊,此人語氣挑釁迫人,不禁讓人心下肝火大動。
姜旒吐了口濁氣,並沒有拆那密函,她對密函裡的人並不感興趣。
姜旒只迅速將密函放入懷中,隨即立馬吹滅了火摺子,她身形敏捷,跳出窗戶,三兩下便潛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直到她離開後,對面漆黑的閣樓上才亮起一抹幽光,點上火的燕山月收起了火摺子,神色不太好:“行昱為何攔我?若將那人捉來保準能問出些什麼!”。
蕭斛端坐在窗前,凜若寒霜,一模案前的茶已然涼透。
蕭斛一時回了神卻也失了興致,缺缺然道:“義兄不必焦急,我早知會有人來。我們,只等著瞧吧!”蕭斛推開杯盞,眸色幽深。
既然是胡臻的人,那他下次就會在客氣了……
就這麼平靜過了幾日,府裡卻開始不太平起來。
晨曦的初陽越過房簷,灑落院中,瞧起來雖讓人覺得暖了些,但人若真正走在院中,那冷意卻仍舊往人衣裳裡頭鑽,讓人畏手畏腳。
院裡的丫鬟小廝起的極早,各個穿著小襖棉衣在院子裡做著各自的活兒。
姜旒站在廊下看著院子裡的玉堂春,微微有些出神那枝頭雖才三三兩兩掛了幾個褐綠色的花苞,算不得繁茂。
但若是在北方,如今還是天地蒼茫,凜風刺骨,哪裡見得了一點兒綠。
江南這水土,可真是好。
丫鬟玉珠搓著小手正從外頭進來,身上一件府中侍女穿的藕粉色的素絨繡花襖,臂彎裡挎著一隻藤竹編的精巧食盒兒!
她遠遠見了江旒,平靜的眸中流露幾分欣喜,腳下步子也快了許多。臨近姜旒卻又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姑娘,您怎地出來了,今兒這般冷,怎麼也不多休息一會兒!”玉珠鼻尖凍的微紅,眸裡有些擔心但目光也有些閃躲。
江流自然將他的面色變化都看在眼裡,待她走到近前才道:“你放心,我不冷。不過倒是你,怎麼面色這般差?”
玉珠頓時一驚,她面上表現的這麼明顯麼?一時間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臉頰:“沒……沒什麼,多謝姑娘關心。”她說完又偷偷撇了江旒一眼。
忍不住道:“這些天院裡來的姑娘前前後後都去拜見了侯爺,姑娘不去嗎?”
“去的人那麼多,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姜旒笑了笑,眼底墨色漸濃。
大皇子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浪費。
蕭斛會不會被美色.誘惑她不知道,但大皇子放這些煙霧彈,反倒是讓她更好行事了。
至於去見蕭斛,她倒是沒這個想法,還是繼續在這望春院裡的好。
她不上心,卻急壞了玉珠:“姑娘啊,雖說侯爺這院裡也沒什麼女眷,對女色也不甚上心,可若是侯爺動心了呢?”
她努了努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繼續道:“我總覺得姑娘你同其他的姑娘不一樣,怎在這裡也不一樣呢!”
她先前就覺得這雲姑娘穩重端莊,與其他的姑娘很不一樣!
她還佩服姑娘如此定力,可如今院裡的姑娘都想方設法去侯爺面前露臉了,怎地她家姑娘還是這般半點不焦急的模樣。
她自是有些替姜旒著急了,方才她取早膳回來路上可是又遇到一位姑娘,早早給侯爺送雞湯去了。
小丫頭抿著唇躊躇了許久,將最後一道炒青菜端上桌,這才開口:“姑娘,我知你也是身不由己,可都進府了,爭一爭,日子總歸是好過些的。”
姜旒捋了捋發鬢,也不拒絕,只道:“不必再言,我自有打算。”
珠玉一聽眸色一亮,心中也暗挑大指,還覺得這雲渺姑娘聰穎過人心中有打算,於是開始歡歡喜喜給姜旒佈菜。
可珠玉哪裡知道姜旒來是為的什麼,要知道了還不得嚇破了膽,哪裡還能在這勸她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