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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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被蕭勿丟上馬背的沈意之感受到涼風一吹,清醒了不少,只是口中還是不能發聲。
淚早就幹了,但眼睛還是酸澀,其實他們沒拿她怎麼樣,只是讓那幾個姑娘把自己死死按在後面而已,除了那杯酒。
沈意之有些擔心自己會就此失聲。
莫允修怕是不會放過她了。
以前沈意之是他的枕邊人,尚且不能躲過,如今成了對頭,那就任由雨打風吹去吧。
她本就是來與莫允修作對的。
蕭勿讓他那些兵們自由散去了,自己牽著馬,帶著馬上的沈意之回家,空蕩街巷馬蹄踏踏,春意寒涼,沈意之無法言語,裹了裹身上的外衣。
她比以往更怕冷了,今夜明明添了衣。
蕭勿身上穿的便捷束衣,沒有可以卸下來為沈意之驅趕寒意的外衣。
沈意之向來不願身邊人尷尬為難,寂靜夜路中,沈意之清了清嗓子,試探著開口,“殿……”
輕柔飄忽的聲音從閨秀口中溢位,如羽毛飄飄撫得人發癢,如無骨之物化在掌中,如此旖旎之聲,沈意之驟然住嘴。
忽然身後一沉,一個身影將身後涼風隔絕開來,男人身體如同似火驕陽暖上了沈意之的後背。
蕭勿低沉從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屋啟國進貢過一些藥,便是讓人短暫失聲後便成這樣,你中的正是這個,莫要擔心,沒有大礙。”
沈意之後背汲取到了溫度,便朝那個盡量剋制不要挨著她後背的身體蹭了蹭,想把整個人賴進溫暖的懷裡。
蕭勿沒有料到沈意之會這樣毫無芥蒂地靠過來,駕著馬的身軀微微有些發僵。
沈意之很想問,屋啟國為什麼進貢這樣奇怪的藥來,這藥只能把人藥啞一段時間,還能用來做什麼,但她現在說不出口。
夜路還很長遠,整條街上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和微弱的月光。
沈意之後背的蕭勿輕言出聲,打破寧靜:“前日雁北來信,家裡人得知我要娶親,十分歡喜,也好奇是哪家姑娘如此有我雁北的爽利性子。”
“若姑娘願意,我便去找宮裡的畫師為姑娘畫上一副畫像,送去雁北給家裡人瞧瞧,可好?”
沈意之原以為他會質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滿堂花殿。出現在莫允修的包房。
她靠在蕭勿懷裡,輕輕點了點頭,烏黑長發被微風揚起,吹到蕭勿身側,柔軟輕和。
蕭勿的家人,她誰也沒見過,他們無召是不得入京的。
記得前世某一年,雁北爆發了數十年難遇的寒災,就連京都都遲遲不入春,雁北的莊稼馬匹接連凍死,雁北王無召入京請旨開放白馬道,給雁北一條活路。
那時莫允修也忙了幾日,不知道忙了些什麼,只聽他後來說雁北王被皇帝趕了回去,蕭勿在那時與皇帝大吵了一架。
不過,仍絲毫未撼動他的攝政王之位。
沈意之偏過腦袋去看身後的蕭勿,只借著月光,看見他下頜的痣,和輕微滾動的喉結,在涼颼颼的風裡,沈意之轉回了身,又靠到蕭勿懷裡去取暖。
如此堅固的靠山,無論如何她也要好好留在蕭勿身邊。
莫允修明日就將進入戶部,成為父親的下屬,並著手參與今年的賦稅變革。
內閣提出現在戰爭減少,百姓生活質量提高,可將各大縣市的飼馬場改為田地,商鋪等,適當增加賦稅。
但如此一來,為朝廷養馬的重任就全繫於雁北,再加上白馬道的開放制度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更改,雁北將更艱難。
前世,沈灼庭在戶部與眾人意見相悖,此時被人挑了個小錯處,將他移出了戶部,戶部侍郎的位置就迅速落到了莫允修的頭上。
莫允修當日承諾沈意之,定會為岳父正名,會繼續堅持沈灼庭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