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孟雙雙頓時愣了,滿臉的難以置信,本是打趣的話咋能當真嘞,大小姐連刀都沒摸過這就要做菜?

“嗯,你不是怕自個兒以後做不好飯,叫靳二哥嫌棄你嗎?”

袁珍珠挑眉壞笑,“你們大戶人家出生的小姐可不曉得咱這村裡男人的願望,這娶妻娶賢,最重要的就是娶一個會做飯的婆娘,那過起來才安逸。”

“是嗎?”大小姐果然上當!

“當然,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抓住男人的胃嗎?”袁珍珠挑眉,“不過,你要實在不想學也罷,總歸和你過一輩子的人也不是我。”

“唔……那我學!”

片刻,孟雙雙咬了咬牙,操起大菜刀來。

“嗯,用軟腳魚燉湯要切花,橫縱各十二刀,最後呈現規整的菱形,這樣下鍋煮的時候,魚肉翻卷,便可開出花狀,既好看又入味兒!”

袁珍珠耐心教導,只餘眼角還有一抹惡趣味,實際上這軟腳魚她已經切好了大半,只剩下寥寥幾塊,不然她可不敢在這時候給大小姐玩,畢竟這天都快黑了,大家夥還沒吃上飯哩。

廚房裡一番忙碌,霧氣繚繞的同時也帶出陣陣飯香,下了田回家的村民聞見這香味兒都恨不得抻長了脖子夠到廚房去。

“各位鄉親父老,後生羅懷遠剛剛回來,有勞大家夥這般心急的來瞧我,實在是羞愧難當!”

眼瞅著院外的人三三兩兩越來越多,羅懷遠再不好躲在屋裡,只得迎著大眾的目光走了出去。

“哎呦,是羅大回來了”,鄰居趙大爺吃驚不已,“回來好啊回來好,老婆孩子熱炕頭,你可算是有福了!”

“是啊,羅大媳婦可是個好女人,既會賺錢又會做飯,聽說只賣一個菜方就賺了一百兩銀子哩……”

“嘿呦,那可不是?要不這房子咋蓋的跟那縣裡的大戶人家似的。”

“我聽說花了整整八十兩嘞,嘖嘖……”

……

下地回來的都是村裡不會打漁的實誠漢子,沒啥壞心眼,就是單純的對袁珍珠贊不絕口。

“嗐,都是承蒙大家照顧,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羅懷遠聽了大家誇贊袁珍珠的話,不由挑眉笑得春風滿面,卻還沒忘矜持的謙虛一下。

“嗐,照顧不照顧的吧,咱都是一個村的,只要不牽扯太多,大家能搭把手的都會搭把手。”

趙大爺聽了他這話不由羞愧著搖了搖頭,前些時候,周家那事兒他們做得卻是不地道。

“嗯,是!”

羅懷遠心知有貓膩,不由神情一頓,隨後立即緩過神來,繼續格式化的微笑。先前返鄉的時候,他只覺得五年沒有音訊心情沉重,繼而忽略了對於這五年來家中妻兒的訊息掌控,此刻也不由後悔起來。

“嗐,說到底,你家媳婦自個兒帶著孩子,這日子確實不好過”,趙大爺抿了抿唇,道:“不過現在你回來了,以後可要好好照顧她們,別叫妻兒心寒,總歸這家和才能萬事興。”

“嗯,是,小子謹遵長者教誨!”

羅懷遠聽了,忙垂頭答應,面上一片沉穩。

“好好”,趙大爺這才笑了,“那你就趕緊回吧,以後有啥需要盡管支應一聲,咱們隨叫隨到,嘿嘿!”

“好,好!”

羅懷遠跟著附和,斂去了沙場徵戰的戾氣,倒叫他順利贏得了大家的好感。

“這屋子剛蓋好,啥時候暖房?”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漢子突然走到了羅懷遠的身前,滿臉肅殺,瞧著倒是比羅懷遠更像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嗯?”

羅懷遠眉心微皺,隱隱感覺這眼前的男人對他懷有敵意。

“這家的房子蓋好,難道不用暖房嗎?”

張大兵冷冷的說,面上粗糙幹礫,猶如經過幾百年風霜磨礪的頑石,圍觀的眾人瞅見這情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這硝煙彌漫的火藥味兒,頓時叫他們八卦心起,都是男人,雖不似婦道人家那般敏感,但這番氣氛變化他們還是能夠察覺到的。

“這房是必須要暖的,不過具體的時間還要我媳婦來定了,不好意思,請恕我暫時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