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日後不來就是!”

崔羅氏瞅著這一幕,那兩條腿哆嗦的差點軟倒,忙就扶著門框往外邁去,“羅懷遠,羅青雲,你們這兩個孬種,若是以後被她騙狠了,可千萬別來找我哭!”滿含不甘的瞪了袁珍珠一眼。

袁珍珠:“……”似乎只能冷笑。

“珍珠啊,對不起,是我叫你受委屈了,我沒想到……唉!”

崔羅氏一走,羅懷遠立馬站了起來,滿面愧疚:“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我羅懷遠在一天,就絕不會叫任何人欺負你娘倆!”

目光澄澈,說得跟真得似的!

叫羅青雲聽著不由鬆了口氣,既為大哥大嫂感到高興,又隱隱有些難受,心裡五味陳雜。

“呵……那真是多謝羅大公子厚愛了”,袁珍珠瞅著只想冷笑,空口白牙一句道歉而已,若是真有用,就不會有恁多人抱憾終身了。

“不過小婦人命如紙薄,怕是當不起你這番好意,若是你真得為我好,不如就送我一封休書吧,咱倆好聚好散,至於這房子的地皮錢,我也可以給你!”

清清冷冷的聲音傳出來,就像那小雪花落到心髒上一般,剛開始的時候不涼,時間久了能把整顆心都凍上。

隱藏在暗處的阿大阿四當即身子一僵,兩相對視,俱滿臉震驚,他們沒瞧錯吧,這個鄉野村婦竟然主動要求他家將軍休妻,是不是吃錯藥了?

二人在心裡默默的將袁珍珠和賈鑫兒對比了一番,紛紛為前者感到可惜,這廝怕是還不知道他們將軍的身份才會如此,日後若知道真相怕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你……當真如此?”

羅懷遠聽了神情一頓,眉宇之間當即染上一抹複雜之色。

“大哥,三思啊,大嫂是個好女人,你千萬不能……”休妻啊!

羅青雲的心髒猶如坐上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僭越的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妥。

“胡鬧!這孩子都大了,說啥一拍兩散的胡話!”

便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道長者充滿關心的急切呵斥。

孟雙雙扶著靳大娘瞅見崔羅氏唧唧歪歪的出門,忙就滿臉焦急的趕了進來。

“我就知道那攪屎棍兒一出現,再好的喜事兒都能變烏障嘍”,靳大娘咬牙深惡痛絕道:“羅大小子你可千萬不能聽她挑唆,這誰是誰非,可不光是嗓門大就佔理的,況且,你家大姐啥脾性你又不是不曉得,這兩年她夫家不順,那性子更加乖戾,你若是信她,那就只當我老婆子沒來過這趟,哼!”

話罷,滿臉怒色直直的瞪著羅懷遠的眼睛,那架勢是非逼他給出個解釋不可。

“大娘,雙雙!”

袁珍珠面色一變,當即苦著臉走上前去扯二人的胳膊。

“你閉嘴,我這還沒說你呢,一邊等著!”

靳大娘沒好氣地瞪了袁珍珠一眼,雖是呵斥,卻充滿了關心。

“大娘,我羅懷遠自知對不住她們娘倆,因此,一向都只盼著夫妻團聚兒女繞膝,萬萬沒動過休妻的念頭。”羅懷遠沉聲回答,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掃向袁珍珠,愧疚、決然緊緊交織。

“你能這麼想最好!”

靳大娘聽了這話,這面色才好看了許多,轉而教訓袁珍珠,道:“你呢?”

重逢 73 值不值得

“我……”袁珍珠抿了抿唇,對於羅懷遠的話不置而否,“大娘,我的想法您應該清楚,我與他本就情分淺薄,再加上這麼多年未曾聯系,若是硬要把人綁在一起,不過是徒添煩惱罷了!”

不是她刻意拿喬,而是兩個本就陌生的人驟然綁在一起生活,擁有現代思想的她真心不好接受,更何況她們之間還搭進去一條命。

羅懷遠聽了這話,緊緊抿著嘴唇,滿心愧疚脹得眼眶生疼。設身處地的想,從軍五年音訊全無,他心裡尚且難受,就更別說家裡的妻兒。

事到如今,羅懷遠心裡那股憂憤徹底爆發,當年害他從軍之人,這些年叫他與家中徹底斬斷聯系的人,他必然叫他們付出代價。

“胡說,啥叫情分淺薄?”

靳大娘聞言一愣,隨即指著袁珍珠腿上掛著的小肉球,道:“娃都這麼大了,便是在淺薄又能薄到哪裡去?”

“你先前一直勸我做事情要奔著自個兒的心去,可事如今,你咋就看不透自個兒的心呢,以你的性子,若真不想跟他牽扯,只怕早就拿大棒子趕人了,可是現在你不光沒這麼做,你還把人請進了屋裡。”

“傻孩子,別犟了,你不過是惱他多年未歸又音信全無,何至於就鬧到,一拍兩散的程度?”

若真要放棄一個人,那便是連恨都覺得累!

“我!”

袁珍珠喉頭一噎,啞口無言。方才她將人請進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孩子,她雖不想跟他扯上關系,可也不想孩子抱憾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