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參加啊,你個討人嫌的,偏偏提前了一週出來,我就沒去了,再加上頭幾年,要照顧你媽和你,圍棋這愛好就慢慢擱置了,不然你爸也是個職業棋手了。”

顧初央拍著馬屁而上,“說不定是國家大師了。”

“可不。”

“那您就十分需要這個了,一級棋盤配一級大師!”顧初央把冰玉棋盤盒取了出來,順水推舟遞給爸爸。

顧清明瞪了她一眼,“圍棋一級是最初級的段位!棋盲!故意氣你爸的吧!”

厲北夜也笑。

顧初央不好意思的揉揉小鼻子,開啟棋盤,“您看看,您不要的話,那就給我拿去珠寶店,加工打孔,串成幾條手鏈送給我媽的舊同事了啊。”

顧初央拿起一枚棋子,把玩著。

上好的冰玉,觸感都相當高階。

顧清明覺得她的說法侮辱了棋魂,“胡鬧,這是棋!你以為什麼玩具嗎?”

顧初央:“那您收下?”

“不收,貴重。”顧清明傲的跟石松一樣。

“那就是我的了,我愛幹嘛幹嘛,唉,串成涼席應該可以吧,夜,你買多幾副,我讓人做成涼席,夏天躺著肯定很舒服……”

顧清明被氣得吹鬍子瞪眼,雖然他沒鬍子。

“放下!”算收了。

“唉,您幹嗎這麼別扭啊,您就當賣了我好了,反正我也是甘願被賣的。”

“……”顧清明咬咬牙,“這麼不矜持,你也真好意思說啊。”

顧初央笑笑沒說話。不要矜持,要老公啊。

她又晃著拿出柳先生的卷軸筒和簽名卡,坐到顧清明旁邊。

先是取出卷軸的東西,挺大的,顧初央想在沙發攤開來。

被顧清明制止住,“你存心氣我的吧?放到書房的桌子去看!”

書房。

一副字畫呈現在書桌上,水墨繪制的瀑布下,一潭清澈泉水,有魚蝦和蓮花,天上還掛著一輪彎月。

畫旁提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字:清明如佳景。左下角,是柳先生的硃砂印章。

顧初央看到,都覺得柳先生和厲北夜的用心之極。

顧清明更是。少年時便崇敬的大師,親自以他和妻子的名字,作了畫、題了字。

他要是不知道這內容,還能忍心拒收。

可如今……

他抬頭看向厲北夜。

厲北夜聲線溫潤,道:“這是柳先生聽說您愛重了他三十年,特意提筆贈的,還叮囑我一定要帶給您,所以顧伯父只管收下。”

顧初央遞上簽名的卡。

上面寫著:字無價,知己情意值千金。柳茗喻。

顧清明看到,真的感動到想把女兒直接送給厲北夜了……

顧清明如同對待寶藏一樣,妥善收藏好畫作和簽名,並對顧初央道:“這就是我們顧家的傳家之寶,以後傳給你孩子,你孩子傳給你孫子,世世代代傳下去。”

顧初央:“……好。”

九點半,顧初央紮了個丸子頭,畫了個改變五官的妝容,喬裝一下,以免被路人一下子認出。

但輪到厲北夜就難了,給他戴墨鏡,像大明星走機場。

給他戴口罩,那雙深邃的眉眼太有標誌性了,一下子認出。

墨鏡加口罩,更加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