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人家裡出來,幾人對接下來要去哪裡又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還記不記得森哥提過的那個神奇的太歲洞?咱們去看看吧,是不是真有神力……”花湖一臉興奮的看著另外三人。

唐楓林皺了皺眉頭,說:“可是咱們根本不知道太歲洞在哪裡,來的時候又過於匆忙,都沒有來得及和茵姐打聽太歲洞該怎麼走。而且,相對於這些……我更想拍一些有意義的地方。”

花湖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說的是沒錯了啦,可是你所說的“更有意義的地方”是指哪裡?還是說你有好的意見?”

“也不是……這裡雖然貧窮,但是有不少人家。有人的地方就有孩子,我只是想知道孩子們是在哪裡學習的,他們上課的環境怎麼樣,他們對未來有著怎樣的憧憬……既然咱們要幫助這裡的人,那不如就先幫助孩子們,幫助那些有理想的孩子實現他們的理想。至少在我看來,這些事要比去拍攝,太歲洞更有意義。”

聽了他的解釋,花湖覺得自己的臉一陣陣的發燙。她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番: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竟然只想著玩,差點忘了正事,太不應該了。想著,她用餘光偷偷的看向自己身旁的邵小樓。

呼~還好,他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上。花湖這才鬆了口氣,安靜的聽從他們討論過後的安排。

“可是........我們中間有誰知道學校在哪裡嗎?”花湖糾結了一會兒,“要是沒人知道.......”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嚴策文帶點冷的聲音響起:“我想......我可能知道這鰲山的學校在哪裡........”

突兀響起的話語成功的吸引了另外三人的注意,花湖和唐楓林格外的驚訝,邵小樓只是不懂聲色的挑了挑眉。嚴策文並沒要將他們的反應放在心上,轉過身就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唐楓林扛起心愛的寶貝緊緊地跟上了他的步伐。邵小樓剛剛邁出腳步,就感覺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回頭就看到某個女人小心的扯住他衣服的一角,小聲的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從進入鰲山,嚴主筆就很不對勁?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可就是覺得有問題,這種感覺很奇怪.......”

邵小樓微微一笑,安慰道:“可能是你多心了,我們剛來到這裡不久,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等過了適應期就好了。”

是這樣嗎?花湖疑惑的看了看最前面的人,又看看真誠的邵小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見她似乎真的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幾秒鐘前還安慰人的某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心道: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尤其的她們的第六感!不過.......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承認,花湖的感覺沒有錯,嚴策文的確有問題。這種感覺就如同以往找尋每個案件真相一般,總有一種朦朦朧朧的迷霧感........

跟著他翻過了兩個山頭,就在唯一的女孩叫苦不迭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到了。”

嗯?到了?

抬頭,就看到正前方一千米處鮮紅的五星紅旗迎風起舞。剎那間,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唐楓林迫不及待的調好攝影機,對著眼前的場景就是一通拍攝,一邊拍一邊不斷地說:“太有年代感了~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林哥也是山裡的孩子?”

“是啊,很懷念呢~”唐楓林滿是回憶的神情,“仔細想想,自從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直到他心滿意足了,嚴策文才繼續向前走。

還未走進所謂的“學校”,就從裡邊傳出了朗朗的讀書聲。

“司馬光搬起一塊大石頭,使勁的……”

這是所有人都學過的課文。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應該覺得欣慰的場景,此刻的花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房子,幾扇木質的窗框用廢棄的報紙糊起用來抵禦陰冷的山風。從門裡看過去,一個年歲不大的男人站在講臺上用粉筆在自制的黑板上寫著什麼。

站在門口,邵小樓等人並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靜的看著。講臺下坐著十幾個孩子,沒有課桌,自己膝蓋就是他們的桌子。每人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鉛筆看著黑板上的語句,認認真真的將它們謄抄在自己的本子上。也許是幾人的眼神過於熾熱,講臺上的人終於感受到了他們存在。

當回頭看到他們的一瞬,講臺上的人倒是一個怔愣,然後對臺下的學生們說:“孩子們,老師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你們認認真真的抄寫,待會老師要檢查哦。”

“知,道,了!”臺下的人齊聲回答。

邵小樓見他向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就帶著幾人來到院子的一旁等著。

男人打量了他們一會兒,又看了看唐楓林身上揹著的攝影機,這才疑惑的問:“請問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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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打擾你了,我們是萊陽市傳媒公司拍攝團隊的,來這裡是為了拍攝一段紀實的短片,在路過這裡的時候被孩子們的讀書聲所吸引,就情不自禁的停在了這裡,希望沒有給你造成困擾。”

“原來是這樣啊。”男人爽朗的一笑,“困擾是沒有,不過驚訝卻是真的。如果不嫌棄,跟我到辦公室去喝杯水。”

“那就謝謝了。”唐楓林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可是扛著攝影機走了兩個小時,早已經累得口乾舌燥了,正想喝口水緩解一下。正好借這個機會,跟眼前的人聊一聊。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允許,他們就能夠光明正大的拍攝,說不定還能夠幫助孩子們做些什麼。

邵小樓看他兩眼發光,就知他心中所想:“既然這樣,那就麻煩老師了。不知道老師貴姓?”

“呵呵~免貴姓秦,秦任生是我的名字。”男人笑著回答,同時將他們帶到了教室旁邊的一個房間。

裡面的陳設很簡單,一個長方形的木質桌子,一般椅子。桌子上面擺放著兩三個資料夾,兩瓶墨水,正中央還攤開著沒有批改完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