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解惑

夏古道在那種混沌的境界中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至於說他的感受是長是短他自己也不知道，之後就進入了一種更為恐怖的境界，按夏古道自己形容，那是無數個感覺碎片在他的感受境界中飄蕩，這些碎片沒有一樣好的，都是讓人覺得痛苦不堪無法忍受的，這麼多的負面感受集中在一起，還沒一個完整的，都是片段。最要命的是，他的感覺體驗特別清晰，可以說了了分明。這就要命了，據他說當時能感受到每一個負面片段所要表達的資訊，這麼多的資訊竟然沒有一個是重疊的，而且時間被拉的非常長久，他覺得好像永恆在經受無限的折磨，他想崩潰，可是連崩潰的權利都沒有。他想死去，可偏偏生命力旺盛到了極點，別說是死了，就是打個盹都是奢望。

聽了他這段介紹，我們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了，包括凱瑟琳在內都瞪大眼睛看著夏古道，心裡充滿了恐懼和驚悚。凱瑟琳那幾個學生倒是好過很多，因為他們聽不懂中文，不過看著我們的表情能體會到恐怖的氣氛。

我心裡暗自發顫，這種蠱術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最可怕的刑罰呀。不知道夏古道到底得罪誰了？這比滿清十大酷刑可怕多了，簡直就是精神跟肉體的雙重超級摧殘啊。我不由得看了看夏古道，心裡充滿了敬佩，這貨居然能忍受下來，還能笑得出來。就這點就不是一般人，簡直太那個了。

我腦中一動，非常犯賤的說：“等等，老夏你說的那種感受是不是和光腦頭盔開了十極一樣啊？”

聽了我的問題，方小云的臉立馬就黑了，幽怨的看著我，我也不理他，和其他人眼巴巴的看著夏古道。夏古道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一時愣住了，歪著腦袋想了想：“嗯，是有點那個意思，但有很大的不同。”

曾一凡急切的問：“怎麼個不同？你趕緊給大家說說。”

夏古道好像很不好形容，組織了一下詞語，慢慢說：“這讓我怎麼說呢，光腦頭盔確實可以給我帶來非常刻骨銘心的感受，但是那是一種讓人難忘的愉悅，雖然他很難受。而這個曼陀羅再來的是永恆的痛苦，你好像浸泡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之海上，你越掙扎陷入的就越深，你不掙扎也會慢慢的熬燉，直到把你燉熟為止，也可能永遠沒有終止。我可以這麼說，比起光腦頭盔，這要痛苦一萬倍，甚至百萬倍。”

聽完夏古道的介紹，我徹底無語了，抬頭看了一眼其他幾個人，我們全都露出一種驚訝和佩服的眼神看著夏古道。不能不服啊，這可不是隨便說說，那種煎熬不是人受的，夏古道居然沒瘋掉也算天賦異稟了，難怪這貨使用光腦頭盔比我們都強。

夏古道在所有人貌似敬佩的目光下，竟然得瑟了起來，擺出一副捨我其誰的表情。看到他這樣，我和曾一凡以及方小云的互相看了一眼，對他比了個鄙視的手勢，不再搭理他了。凱瑟琳看著我們的表現，覺得很奇怪，對我問道：“你們不是一夥的嗎？哦，對了，我聽說你們分屬於兩個陣營，不是說都合作了嗎？”

我一聽，開始還沒聽懂，後來一琢磨，看到我們穿的軍服才明白她的話。於是我上前摟住夏古道的肩膀，對凱瑟琳說：“凱瑟琳軍醫，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打不相識，我們這也是相愛相殺也。”

說完我們都笑了，凱瑟琳看著我們幾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打了一個寒戰，然後一臉恐懼的回到她的學生中。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我不明白怎麼會是這個效果。方小云突然笑了，笑得直不起腰了，一邊笑一邊看著我和夏古道。我被他笑毛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對他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和我的打啞謎。”

方小云更笑了，用手指著我的手示意我快鬆開，我氣不打一出來，更加使勁的揪住他作勢要掐他脖子。這貨才忍住笑意，讓我鬆開手，對我說：“這你還不明白嗎？斷袖之癖呀，哈哈哈！”

我當時一愣，隨即看了夏古道一眼，我們倆當時嗷的一聲竄了上去，方小云一看不妙，拔腿就跑。我們倆在後面追，打鬧了一陣曾一凡說讓我們別鬧了，還有好多事兒要辦呢。於是我們迴轉過來，聽夏古道繼續說。

他說那種非人的折磨不知道經歷了多長時間，他終於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嘔吐，之後的事情我們就都知道了。看來要不是方小云找到解決辦法，夏古道這個罪還不知道要受多久，弄不好真的會交代在這裡。我不勝唏噓，沒想到我們這次探索曹操墓，竟然闖入了這樣可怕的地方，惹了那麼一個熊孩子，真是要命啊。

曾一凡這時候問：“小云，你是怎麼找到解蠱的方法的？”

方小云看了一眼我們，回答道：“其實很簡單，這個蠱術解決起來必須用原生植物的根，那個就是解藥。”

我們都點點頭，其實整個過程我們都看見了，早就想到那曼陀羅的根就是解藥。只是希望方小云證實一下而已。不過我好像從他的話中聽到一些問題，於是我問：“小云，你剛才說原生植物的根，原生植物？你的意思是說還不一定是曼陀羅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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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云笑了：“天鳴啊，我這個話你都能聽出來，心思夠縝密的。沒錯，這種蠱術基本上都是各種植物的外表，使用的植物種類是不同的，其效果也是不同的。老夏這次遇到的是曼陀羅，表示的就是超越自我的幻境，換句話說就是精神折磨。而這類蠱術解藥都是原植物的根部，所以我說原生植物。”

這下我們都弄明白了來龍去脈，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於是我問：“小云，你怎麼肯定這種蠱術是一種病毒，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方小云說：“之前我和你說過了，我研究過這個課題，這種蠱術是非常厲害的，在歷史上曾經有過記載，有人利用它成立了一個暗殺組織，令各國政要聞風喪膽，可是做了不少大案要案啊。”

我一聽這個，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剛要開口問，陸小曼搶先問：“哎，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啊，那麼這個殺手組織最後怎麼樣了？被破獲了嗎？”

方小云苦笑了一下：“哪兒啊，各國傾盡人力物力，最後只是把這個殺手組織的外圍成員絞殺了個乾淨，然而主要首腦卻逃脫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以後，這種蠱術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一聽就暈了，這話怎麼說的，居然還是一個無頭公案。當然這裡面的內幕凱瑟琳是無法明白的，我也沒和他們解釋，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曾一凡問道：“小云，我還是不懂，病毒這東西怎麼可能被控制了？如果老夏中招了，我們所有人都跑不了啊，怎麼只有他被感染了呢？”

方小云笑了笑，慢慢說：“這還真不太好解釋，因為我們正常的理解，病毒這種東西只要沾上就會被感染，不管你是誰。作為蠱術，就有了不同的概念，我們簡單的稱為目標靶效應。意思就是說，他透過某種手段這種病毒做了一個目標，只要這種目標存在就會被感染而發病。沒有這個目標，即便感染了病毒也不會發病，就像我們的身體中平常就有很多的病菌病毒，但我們並不會發病。就老夏來說，他所設定的目標靶子就是那顆果實，它變成光引入老夏額頭，就是在種靶子。而病毒本身就藏在曼陀羅花冒出的黑煙當中，在場的人實際上早已被感染了。”

我們聽了之後，全都感覺不敢置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看來宇宙之大無奇不有，什麼怪事都有可能遇到。然而對於這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沒有什麼證據？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只好暗自囑咐自己要多幾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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