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蒙了,看了看大家,見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驚異和不敢置信的表情,看來和我的想法一樣,大家都被嚇到了。我費了半天勁,終於緩過點神來,來到方小云身邊,方小云也有點發傻,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輕輕碰了他一下,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樣大規模的石油洩漏歷史上應該有記載啊,我怎麼一點都沒印象呢?”

方小云搖搖頭,語氣沮喪的說:“這應該是被前蘇聯刻意掩蓋的事故,在80年代前期好像曾經有報道說,蘇聯的某個海上油田發生事故,那個報道輕描淡寫,看上去好像沒多大事兒似的。現在我們所在的恐怕就是那裡吧。”

我當時頭就大了,沒想到我們還客串了一把災難見證者,來證明這個要命的事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個小女孩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孩子真的有能力穿越時空嗎?

我把我的問題說了,大家都在思索,最後方小云說:“先別管那些了,我們現在處境危險。你看看這麼厚的油層包圍著我們,只要有一點火星或者閃電什麼的就會燒起大火,那我們可就要變烤鴨子了。”

他的話剛落地,也不知是老天爺要驗證他的話是正確的還是怎麼的?離我們這裡不遠的一座平臺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爆炸引發的大火瞬間蔓延開來,眼看著就把我們這裡包圍了起來,變成了一片火海。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大火就會燒到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有點驚慌失措的四處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抬頭看了看井塔旁邊的那些蘇聯人,發現那幾位大哥依舊坐在那裡發呆,好像對於海里的大火無動於衷。只見那幾位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就不再搭理了,甚至我還發現有幾個人的嘴角還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這都是什麼情況啊,這些人難道不怕死嗎?真的是共產主義戰士不畏懼生死嗎?

我悄悄對方小云說:“你看那蘇聯老大哥,真不愧是戰鬥民族,不但一點也不恐懼,而且還能勇敢的面對,用不屑的目光看待面臨的災難,簡直是我等楷模啊。”

方小云壓低聲音對我說:“其實,這些人已經絕望了,放棄了逃走的念頭,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我一聽,看來我是想多了。這時候夏古道突然大聲吐槽道:“這才哪到哪呀,竟然就認慫了,還戰鬥民族呢,根本就是個笑話。”

他的聲音很大,我不由有點緊張,幸好他說的是中文估計蘇聯人聽不懂。我暗自鬆了口氣,下意識的朝井塔方向看去,就見那幾個蘇聯人站起身來,滿臉怒氣的朝我們這邊走過來。我心想,得,這下行了,人家有懂中文的。夏古道給我們招來了無妄之災。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這些蘇聯人看樣子都是普通的工人,在那個年代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中文水平,難道都是大山嗎?這裡面有問題。我正想著,那幾個人走了過來,直接來到夏古道身前,烏拉哇啦就是一通俄語咆哮,我們聽了個莫名其妙,完全聽不懂。

方小云趕緊取出翻譯器,我們都佩戴好,才聽明白對方在指責夏古道為什麼侮辱他們?我心裡納悶,看樣子這幫人應該不懂中文,他們怎麼知道夏古道說了什麼呢?

這些人越說越氣,就開始伸手推揉夏古道,你一下我一下的逗火。夏古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到爆發的邊緣。我們一看這不行,不能讓老夏吃虧。於是我和方小云、曾一凡、周堯趕緊上前,把夏古道和那幾個人隔開。方小云利用翻譯器和那些人交涉,賠禮道歉說好話,好說歹說,終於平息了那些人的怒火,那些人不再計較了。

我心裡一直納悶,於是就私下裡問方小云這是怎麼回事?方小云說這還用問嗎?一定是那個小丫頭搗的鬼。我一想可也是這麼明顯的梗她要是不利用才怪呢。

風波平息之後,我們和那些蘇聯人攀談了起來,透過聊天我們才瞭解到這些人隸屬於某海上鑽探大隊一號鑽井平臺的工作人員,這個平臺一共14人,七人為一個班組。一個班組工作半個月,和另一個班組輪換休息。因為在海上的日子非常苦,如果長期在這裡工作人基本上會瘋掉,必須採用輪換休息的工作方法。

倒黴的是他們剛來沒兩天,這裡其中的一個平臺鑽井時不小心鑽塌了一個薄弱的石油岩層,導致大範圍的石油洩漏,造成眼前這個事故。

我仔細觀察了這個平臺,發現在這個平臺的兩側竟然掛了好幾條救生艇,我感到非常奇怪,這些人明明可以乘坐救生艇離開的呀,因為在我們到來之前海面上並沒有燃起大火。

我把這個問題直接問了出來,那幾個俄國人都沉默不語,不再說話了。在我們的再三追問下,他們告訴我們就算是回去也難逃一死。我們不能理解這是什麼邏輯?他們見我們不明白,全都長嘆一聲,其中一個人把情況告訴我們。

原來,如果他們逃回去,就會被當成叛徒逃兵對待,送上軍事法庭成為那些當官的替罪羊,也難逃一死。還不如在這裡被燒死算了,這樣的話家屬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撫卹金,並且他們也會被追認為烈士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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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了之後,心裡全都驀然感慨,那個年代真心一個沒法說的年代啊。看著這些人垂頭喪氣頹廢痛苦的樣子,我們覺得心裡不忍,於是輪番規勸這些人和我們一起離開,好說歹說總算燃起了這些人的希望之火,答應和我們一起離開。

我大概觀察了一下,這七個人的工作班組真的很有特色,他們的組長叫做安德烈尼古拉夫斯,大家都習慣叫他老安。這老安也確實了得,三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高差不多有1米9,肩寬背厚,膀大腰圓,感覺強壯如牛。他長得一張四方大臉,濃眉大眼,鼻子很高很直,一副連鬢的絡腮鬍子,顯得頗有陽剛之氣。可能是常年在惡劣環境下工作,臉上的面板很粗糙,皺紋也很多,看上去和老樹皮有一拼了,而且被曬得臉色發黑。對於他們白種人來說,曬成這種顏色絕對是過了,可見這個鑽井平臺的工作環境有多麼惡劣。再看其他的六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點,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能夠看出都是飽經風霜之輩。

我們聊了一會兒就互相熟悉了,我發現這些人都是耿直豪爽之人,沒有什麼彎彎繞,說話直來直去,頗有英雄好漢的氣概。這時曾一凡突然問老安:“老安大哥,這個鑽井平臺經常有陌生人來嗎?你們為什麼對於我們來到這裡一點都不奇怪呢?”

安德烈的回答但我感到後背發涼,他說這個鑽井平臺經常會有一些不速之客來到這裡,突然來了又突然消失,他們早就習慣了。

聽了這話之後,我心裡一個勁的顫抖,四下裡看了看,覺得這地方真的挺恐怖,用我們的話來說這地方鬧鬼。方小云聽了之後來了興趣,詢問安德烈詳細的情況。老安撓了撓頭皮,把情況和我們說了。

原來這個地方經常有穿著古怪的人突然出現,據老安說基本上還都是中國人,這些人莫名其妙的來,呆上一兩天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最長的只不過呆了七天而已。這些人在這裡什麼樣的表情都有,有哭的、有笑的、有呆若木雞的、有興奮異常的、有載歌載舞的、有沮喪沉默的等等。

在開始的時候,安德利他們還挺好奇,經常上去詢問那些人,可是由於交流上的障礙,並得不到有用的答案。曾經有一些時候老安他們把這些人當成間諜,控制了彙報上去。

上面開始很重視,派了好幾個調查組到平臺上來調查,可往往是還沒來得及審問,那人就突然消失了。調查組回去一報告,上面也特別重視,又來了好多科學家對此進行研究,可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又過了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上面突然對此事不理不睬,不管下面怎麼打報告,就像泥牛入海了無音訊了。

所有人聽到這個訊息,全都嚇得後背發涼,冷汗都流下來了。看來我們不是這裡第一波被髮配的,難道這裡是一箇中轉站嗎?如果是,背後是誰在操縱?難道真的是那個小女孩嗎?我一個頭三個大,再次重新整理了對那個熊孩子的可怕認識。

這時方小云又問那些人的服裝有什麼怪異的?老安連比劃帶說的折騰了半天,愣是沒說明白。方小云最後不得不拿出平板電腦,顯示出各種服裝給老安看,老安看了眼睛立刻直了,一一指出他見過的那些所謂的古怪服裝。

方小云把他指出來的進行了整理,我們湊過去看,我當時就懵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之極,從這個服裝樣子的來看,幾乎中國各個朝代的人都有,唐宋元明清到民國,最近的一次竟然是一波80年代初的考古隊。那個考古隊非常有名,他們的服裝特別有特色,而且只是在80年代初使用過一段,之後就更換為國家統一標準了,所以我們能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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