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笑了笑:“不是很好的看法,可是你們非要知道的哦!”我點了下她的腦袋,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他們所有人,這才說道,“就以我舉例吧,我一直以為生活在這個時期的你們,一定沒有廁所,也不能洗澡。生活肯定是及其不方便的。覺得古代人肯定沒幾個長得好看的,吃的也不好……”

他們的臉色越來越差,我就及時打住不再往下繼續說,伸了伸舌頭,露出非常尷尬的笑容。

哈默拉嘟起嘴來:“你們未來世界的人不也是快要滅絕了嗎?不然你怎麼……怎麼會……嗯……”她懊惱地靠在她姐姐身後,似乎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

被我提醒道:“穿越!”

“對!沒錯!穿越到我們生活的時代呢?”

我搖搖頭,人類歷經上千年不僅沒有減少,人口反而呈現井噴式大爆發。我這樣說,他們又會不會覺得是天方夜譚呢?

倒是阿姆尼一直非常冷靜,她拉著哈默拉在毛毯上坐下來,為我和艾什弗勒續了一杯藏紅花茶,丟擲她的疑問,問道:“你是瑟琳公主,又是月之女神,還從未來穿越到現在?難道不是編故事嗎?”

哈姆尼的性格,算是觀察思考性。看得出來,她一直很仔細聽了我的發言,在一旁靜靜地思考著。

我正要為她一一解答,一旁一直微笑注視著我們說話的艾什弗勒,將茶杯接到手中,搶過話頭說道:“因為她是月神之女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在花剌子模誕生,所以被取名瑟琳。”

說完他低頭啜飲茶水,纖長的睫毛在髮絲下顫動,含笑的眼悄悄瞟過我,眸子裡的流淌出的光恰好被我捕捉。

我用手抵住嘴唇,掩飾住自己的笑意,點了點頭。

對於古代人來說,這樣的說法應該算得上完美的解釋了。

我就閉上了嘴,不再畫蛇添足。

艾什弗勒向後仰了下頭,接受他暗示的埃敏,上前來默默拾起地上的棋子。他蜜色肌膚被黃金打造的象棋襯托出另一種美感,凸起的骨指在黑白格上起伏。

嗒,嗒,嗒……幾聲輕輕的落子聲,新一局棋又被擺好,我與艾什弗勒都直起身來,在他不許使詐的眼神裡,拱了拱手:“殿下,千萬不要趕盡殺絕!”

我們一面相互算計怎麼才能不浪費自己的兵力吃下對方的棋子,一面好像無關痛癢地談論從亞述挖出的黑色玄武岩。

亞述滅掉古巴比倫後,古巴比倫王時期的《漢謨拉比法典》就落到了亞述人的手裡。尼尼微陷落後,從此不知所蹤。

米底帝國時期,沙赫的祖父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到。

沙赫推翻他祖父的統治,收復中亞失地後,也前後找了幾年。

如今將要再次攻打巴比倫——沒有了《漢謨拉比法典》的新巴比倫。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法典的突然現世,就像一塊傳國玉璽一樣,再次印證著沙赫身上的某些特質。

“根據葡萄藤的預言,沙赫將成為亞細亞的霸主。現在的小亞細亞已經被他的海洋大將軍一舉拿下,預言終於還是成為了現實。”攻佔小亞細亞的事情就發生在我離開的這一年時間裡,接下來沙赫的目光最終還是鎖向了埃及。

不過眼下,攻打巴比倫才是頭等大事。

巴比倫是最後與米底交好的國家,佔領巴比倫,米底的勢力才能算徹底瓦解。

巴比倫王最近也派了使者送上新婚的祝福和禮品,另一頭又讓自己的米底妻子寫信給米底國王,兩頭討好,最後誰也討好不了。

“尼布甲尼撒二世為他的王妃安美伊蒂絲修建的空中花園,非常值得一看。”艾什弗勒將話題引開,我腦中也不禁浮現出浪漫而壯觀的空中樓閣來。

“你不是應該稱呼他的王妃為姑姑嗎?”

“我們波斯人可沒有這樣的說法,她既然出嫁,就算是巴比倫的女人。如同你一樣,現在是波斯的女人。”

我臉一紅:“所以,我們長得如此漂亮的親王殿下,何時才能有自己的女人呢?”

他面對我的取樂,一點也不羞怯,反而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噢~難道那天,我們的王后看得還不夠清楚嗎?”

身旁響起哈姆尼的笑聲,她掩住了嘴巴和鼻子,被逗笑的眼睛卻沒及時藏住,埃敏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作聲。只有那天沒有跟去的哈默拉,看著周圍,一臉迷惑。

我沒想到一向看著與世無爭,柔柔弱弱的艾什弗勒,嘴炮起來並不沙赫差勁,反而更氣人。

我推掉面前的一顆顆雕刻精美的象棋,氣得我擺擺手站起身來:“不玩了!不玩了!手上也贏不了,嘴上也贏不了!沒意思!沒意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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