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的名字是王太后取好了,讓王挑選的。依照王太后的意思,等段時間還是要送回米底,由王太后親自撫養的。”

“這樣呢……”

司美爾迪斯。

我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一個永遠不被自己父王承認,無緣王位的悲情王子。

……

“漢謨拉比法典!”

“你也知道?”

我舉起手中的象,盯著面前黑白分明的格子棋盤,完全不知道該推向哪一格。

本來是打算和艾什弗勒普及一下,中國的象棋,沒想到沒幾天他就帶著自己製作的象棋進宮來替我排遣無聊,也是相當上道。

我不過大致描述,眼前製作精美的棋盤和棋子,貌似與現代國際象棋很是類似。也沒有人知道國際象棋最早到底起源於哪裡,不過國際象棋最早的名字被叫做波斯象棋。

說不定,我們現在對弈的就是歷史上的第一副象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沙赫忽然對艾什弗勒一改從前那又厭惡又冷漠的態度,不僅免除他的謀逆罪,還讓他繼續做他的逍遙親王。除了祭祀權上次一併交出以後,他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自由,不僅如此還被准許隨意出入後宮。

不知是誰說過,伴君如伴虎。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當然知道啦!”我找了個空格往前推,得意地抬起頭來,我給你唱一首我那個時代的經典流行歌曲吧,嗯哼!聽好啦!”

“你這次打算唱什麼?”對於我又要唱歌這件事,艾什弗勒還是抱有不少期望。雖然我的確是個棋簍子,上次突然被他ca唱歌,發揮還是不錯的。

琴棋詩畫,禮樂詩書,總能佔一樣不是。

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石榴樹的枝頭灑在一身白衣的艾什弗勒身上,被流水一樣的白髮覆蓋住的病態美男,此時正坦然直視我的目光,陽光下斑駁的笑臉溫和恬靜。

他是動若掙籠的白鷺,靜若崖前的雪蓮,在孤獨寂寞之中默默釋放獨屬他的光華。

要用多長時間,經歷多少變遷,他才能成為,我在現代見到的艾什弗勒。

他即使笑著,眉眼裡也淡不去憂傷。

“哎!”我偏著頭嘆了口氣,“你和摩柯末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呢!”我向前撐開手,一盤馬上就要逼到王后面前的將子,艾什弗勒的手指眼看著就要落下。

噼裡啪啦的棋子滑落聲,我懊惱的看著散落在地毯上的棋子,吐了吐舌頭:“真抱歉呢!一不小心……”

“還是聽歌吧!”他攤開雙手伸向身後,身體往後仰去,面目朝上看著我這個“罪魁禍首”,眼中閃過笑意,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把戲。

我故作嘆息的搖搖頭:“可真是個心急的傢伙呢!”埋怨他一聲,這才叩擊自己的指部關節,敲打在棋盤上為自己打節奏,脫口開始吟唱:

“古巴比倫王頒佈了

漢謨拉比法典

刻在黑色的玄武岩

距今已經有三千七百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