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譏諷地挑起了一側的嘴角:“我知道你很詫異,就如我之前所說,我並不是第一次復活。這封信在我自殺前已經送出,而我是在波斯王收到信以後才復活的,其實按照道理根本不可能記得,這一點你們的波斯王是知道的。他曾經對我說過,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他都不在乎,就讓我們一切重新開始。所以你拿這封信來考我,其實是很不明智的。你又或許要說,我既然不記得了,為什麼現在又能說出來,對不對。”

她沒有點頭,顯然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不說,我幫你說。你篤定了我不知道,才會選擇這麼做。如果我沒有回答出來,我就是假的。如果我拒絕回答,我也是假。總之其實你早就做好了會被拆穿的準備。其實我剛才也只是大概說了一下,可能原文並不是這樣的,但如果是你一定會說的一字不差。按照正常邏輯,一般一個人寫過什麼,過很久以後是不大可能和之前說得一字不差的。除非那個人為了洗去自己嫌疑,提前背了這封信。而這封信的內容,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我的哥哥,還有一個就在現場,就是你們的波斯王,最後一個人就是我。你我之前必然有一個人是假的,誰說不出來,她就是假的,對不對?”

她又再一次跪坐在了地上,這一次面色蒼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又接著道:“現場知道信上內容的人,還有一個人不在這裡,那就是我的哥哥。除非他親口告訴你信上的內容,不然你不可能知道。所以指示你冒充我的人一定是我的哥哥,也只有接受了他的授意,才有人敢冒著生命風險來假冒,畢竟他是我的親哥哥,不是嗎?”

她一下萎頓成一團軟泥,愣怔當場。

我見她還不肯交代出真相,於是繼續施加壓力道:“可惜……”

她突然抬起頭來,眼中緊張如同繃緊的皮筋,已經精疲力竭,馬上就要斷裂:“可惜什麼?”

她這樣的驚慌害怕,讓我清楚的看到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可惜我的哥哥應該沒有告訴過你,那封信是什麼材質的,用什麼方式包裝的,又是經由誰的手發出去,用的什麼文字吧?哦~忘了告訴你,身為王室的公主都是會很多種語言和文字的,你不會連這些從小教導的東西都忘了吧!”

她捂住臉,開始嚶嚶哭泣,我又接著開始插刀:“你要證明你是真的,只需要你向大家展示你的多種語言,又或者重新再寫一封信不是嗎?一個人就算失憶了,她的字型也不會改變,除非……你不是!”

“啊!”她在我一步又一步的引誘下,鑽進了我早已為她設計好的圈套而渾然不知,終於在我不斷地在她脆弱而奔潰的神經上拉扯時,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搶過了一旁士兵的佩刀,向我砍來:“你明明死了!明明死了!為什麼還要活過來!?為什麼!?”

我躲避開,不等我開口,已經有人主動上前來按住了她,之前一直維護她安全計程車兵在沙赫的一個眼色紛紛制住了她。那名被奪走佩刀計程車兵也從她手裡搶回了自己的武器,重新插回了刀鞘中。

她拿一雙滿是洶湧恨意的眼睛看著我:“你死了就不該再活過來,破壞我來之不易的幸福。”

“這是幸福嗎?不過是欺騙而已,謊言終是謊言,遲早有一天會被戳穿。不是用多少安神香就能換來安眠夜,就能掩蓋你身上換了皮的氣味。你難道假冒別人的時候,內心從沒有過不安嗎?”

如果不是巴塞爾家驚人的財富,幾經轉折從一位埃及而來的巫醫處得知了這種古老換皮術,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她身上那股略微有點刺鼻的奇異味道到底是什麼。

“是王讓我這樣做的!”她突然大吼道,如釋然了一般,直視著我一副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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