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她已是百口莫辯,卻還在徒勞掙扎,猶如困獸之鬥。

我靜靜看著她,給她喘息的機會,看她還能如何為自己辯解。

得到了一息尚存的喘息,慢慢怪笑起來,似乎明白不會有任何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從地上緩緩起身,開始對我進行反擊,連神情都變成了堅定而陰狠的模樣:“你說我是假冒的,你才是瑟琳。那麼我也反問你,你寫給王上的辱罵信都寫了些什麼,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你既然說記憶不會被奪走,那你應該記得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不然你就不是瑟琳,你才是假冒者。”

我感到好笑極了,果然是摩柯末在搞鬼沒錯,只有他才知道這個唯一可能擊敗我的可能。因為他第一次招魂時,我也是從自殺之後才甦醒,時間正好在寫完辱罵信之後。

我如果反問她,反而會被她反咬一口,說我知道才問的她,然後一字不漏的將摩柯末念給她的辱罵信背出來,指證我才是假冒者,風評會在瞬間反轉。

我如果避而不答扯其他的,也會被她緊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但是我早就預料到她一定會拿準我的死穴來攻擊我,而且我也是剛才才知道辱罵信的內容,不過這個爆料者也是不可信,摩柯末不像會自曝其短的人。他現在要對付的不在是沙赫,而是我了。

如果以前還顧忌著我,反而暴露把柄,讓沙赫死死拿住。現在的他卻沒有了任何把柄,因為我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殿內已經泛起對我極為不利的漣漪。

“好!我告訴你,雖然我不願意去回憶。”其實用腳指頭也能想到我自己之前寫過什麼,以我對自己前世的性格分析,是絕對不可能說什麼騾子、馬、上床一類的粗鄙用詞。而且之前聽法瑞輕描淡寫過我與沙赫之間的一些糾葛,大概能推斷出我寫了什麼。

“你是根本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去想,誰知道呢?”

我仰起頭來藐視她,也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我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得意洋洋,又變成了剛才縮起頭來的鵪鶉。

“你聽好了!”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沙赫道:“於近日收到波斯王垂青於我的訊息,不勝榮幸。我生為花剌子模王室,扎蘭布族的公主,一身維護王室尊榮而活。絕不下嫁為奴者,一日為奴終生為奴。爾等賤軀怎配與我高貴的扎蘭布族聯姻,我即將成為索格地安納的王妃,必將緊密聯絡以阿胡拉至聖先知為信仰的各國國王,討伐大膽逃奴,同仇敵愾。逃奴者,不足以當君王。——瑟琳·扎蘭布!”

我看著他一點點紅了眼眶,看著他眼眶的淚不知不覺落了下來,我知道我賭對了。

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一般,我猛地一回神,看見假瑟琳正一臉呆愣的看著我,似乎完全沒想到我竟然會知道。

我譏諷地挑起了一側的嘴角:“我知道你很詫異,就如我之前所說,我並不是第一次復活。這封信在我自殺前已經送出,而我是在波斯王收到信以後才復活的,其實按照道理根本不可能記得,這一點你們的波斯王是知道的。他曾經對我說過,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他都不在乎,就讓我們一切重新開始。所以你拿這封信來考我,其實是很不明智的。你又或許要說,我既然不記得了,為什麼現在又能說出來,對不對。”

她沒有點頭,顯然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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