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迴歸15

“嗯……”我正想解釋，阿西目突然把納德爾拉到旁邊說起悄悄話來，納德爾再看我的眼神就一下子不一樣了。立刻小心又謙恭的彎下腰來，露出很害怕得罪了我的神情姿態。

我在心裡忍不住為她嘆氣，她還真是一點也沒變，還和以前一樣，變色龍一條，最會自保。

我垂下眼皮看她一點點彎曲膝蓋跪下，沒等到她的膝蓋接觸到地面，我實在不想看到她這張臉，便徑直從她旁邊繞過，失去了所有想和她說說話的好心情。

※

進入宮殿內，有別於門外所呈現出來的繁複古典工藝，裡面的裝修非常具有現代極簡風格，除了沒有任何現代電子裝置，我都快誤以為我來的是某位現代建築設計大師的別墅了呢。說不定假瑟琳當真來自於現代，雖然擁有了我從前的外形，但是那張皮囊下的卻是另一個人。和我的脾氣性格、喜好厭惡完全不同。

那麼我也能肯定她絕對不是我，也就可以把她當作一個與我從前很相似的人，心安理得的對付她了。

就是不知道摩柯末怎麼將她從現代送來過去，在沒有利用我的身體的情況下，去哪裡找到和現代的我如此相似的人。

就在我以一種參觀者的姿態進入她的宮殿時，她在奎麗絲的攙扶下從樓上臥房下來，手擱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完全一副小女人初為人母的幸福感包圍住她。

“女神。”

我在她行禮時，及時上去制止了她，手順勢握住了她骨瘦嶙峋的手腕，摸到一層鬆弛的面板，似一層皮包骨。而之前聞到的怪異味道又再次出現，變得更加清晰。

她這麼瘦，怎麼可能懷得上孩子？

手上的重量，讓我的心陡然一驚，冰涼的溫度讓我霎時間鬆開了她。

她又露出菟絲草一般的萎縮可憐樣，我似乎已經從她身上看透了表象，她傀儡似的樣子不是顯而易見嗎？

但我還是沒忘我此行的目的：“請問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夫人要出去走走，女神要的期限還沒到，不如和我們一起出去曬曬太陽。”奎麗絲面帶微笑，對我做出邀請。我可從不記得她從前也有過對我這般的維護，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人，她面對著我時總格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對我的懼怕簡直不能更加明顯。

這是做給誰看呢？你的王又不在。

但當我聽到身後疾馳而來的腳步聲時，我明白還是我把她想簡單了。

沙赫的長髮劃過我的臉頰，一年沒有修剪過的頭髮，已經長到腰下，更襯得他猶如帶刺的薔薇花一般，使得他被眾神眷顧的容顏發光般奪目。

他拉過她的手臂，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裡，像個要保護自己最心愛寶貝的幼稚小孩，面帶三分恭敬隱藏七分怒火，對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忍住笑，保持自己臉上的表情不受他的影響，揚起了頭看向奎麗絲：“那好，就一起去外面走走。”

“園子裡的薔薇花開的很好，讓人都捨不得走了。”我盯著沙赫環住假瑟琳的一條手臂，和他收緊的手指，看向了別處。

我走在沙赫的一側，他似乎有意將我和假瑟琳隔開，身後跟著阿西目、奎麗絲和納德爾，幾人沉默無語的走過了一片片快要開敗了的薔薇花。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藉口有點蹩腳，想起很久以前，其實也不算太久之前，在這樣的薔薇花圃前，看到了彷彿月亮裡走出來的艾什弗勒，忽然有點懷念。

“還是月色下的薔薇更好看，烈陽下她們都失去了本該有的嬌羞。”等我意識過來時，正被沙赫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住，眼神宛如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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