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百步穿楊之術!”

“哈哈哈!”

一旁的燕軍鬨笑出聲,眼神那叫一個譏諷、痛快。

“下一箭射哪兒呢?”

申屠景炎彎弓搭箭,嘴角輕佻:

“腿吧~”

“嗖~”

“噗嗤!”

又是一箭,正中老人的右腿,鮮血不停地往外冒,巨大的衝擊力讓老人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哈哈哈!”

又是一陣鬨笑。

玩弄!戲耍!這是赤裸裸的玩弄!

申屠景炎乃至全場的燕軍都想透過這種方式來宣洩數月來的憋屈。

“呼~呼~”

韓岱在眾目睽睽之下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城腳下的那排民房走去,一瘸一拐。

“嗖~”

“嗖嗖!”

“噗嗤~”

短短十幾步的路,申屠景炎又放了三箭,每一箭都避開了要害,卻又讓韓岱渾身傷口,鮮血淋漓。

“撲通~”

再也支撐不住的韓岱雙腿一彎,撲通一聲倒在了牛皮篷布的下方,老人爬了爬,背靠牆角而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申屠景炎嬉笑一聲:

“不知老將軍還能接得住幾箭?你若是求求本殿,或許能給你來個痛快。”

“咳咳,咳咳咳!”

韓岱咳出幾口鮮血,往後一靠,半癱在地:

“七殿下有沒有想過,殤鼓營的主將在哪?”

申屠景炎眉頭微皺:

“楚九殤嗎?這個膽小鬼,估計是丟下你跑了吧。”

“呵呵。”

韓岱艱難地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反問道:

“咱們之間打了這麼多年,你可曾見過北涼軍中有不戰而撤的主將?”

申屠景炎目光微變,確實,以他對北涼軍這些將軍的瞭解,楚九殤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單獨丟下韓岱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