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呼嘯而來的殺手,沈岱面無表情地策馬前衝,馬蹄越踏越快,手中長矛順勢遞了出去:

“喝!”

血二的腳掌在地面猛地一跺,整個人高高躍起砍向了沈岱,聲勢倒是不弱。

“噗嗤~”

可區區一個殺手,又如何會是軍中悍將的對手呢?

一槍,僅僅一槍。

血二就被沈岱捅死在半空中,鋒利的長矛貫穿了他的整個胸膛,一槍斃命。

鮮血淋淋的屍體重重地栽落地面,場面慘不忍睹。

“給我殺!”

“進攻!”

“喝!”

披甲步卒層層推進,任憑血柳如何衝殺都無濟於事,唯一的結果就是不斷有人倒地斃命,哀嚎聲迴盪全場。

一具具死屍倒地,司馬庭風的目光越發絕望,蒼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柳幾乎死絕了,只剩姬伯元一人護在司馬庭風的身邊,而他們兩可都是文人,手無縛雞之力。

“司馬庭風,降不降!”

“不降!”

幾近癲狂的司馬庭風嘶吼道:

“殺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膝投降!”

安涼閣動了,四名精銳的殺手同時從人群中閃出,伸手探向了司馬庭風與姬伯元,兩個文人罷了,抓他們比殺一隻雞還要輕鬆。

也就是這一刻,異變驟生。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姬伯元突然暴起,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彎刀,閃掠而出,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刀鋒如舞、身形矯健。

四刀,四名安涼閣殺手盡數斃命,刀法快得晃人眼睛。

全場為之一靜,個個目瞪口呆。

“你竟然會武功?”

卓悔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你到底是誰!”

不管是姬伯元這麼多年在邊關的表現還是安涼閣對他的暗查,都顯示這位欽州衛指揮使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文人。

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展現出來的身手無比高強,甚至不弱於血二。

開口回應的不是姬伯元,也不是司馬庭風。

第五南山平靜地看向姬伯元:

“我若是猜得沒錯,姬將軍應該就是所謂的血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