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庭風大喜過望,不停的喝道:

“快開城門,開城門!”

“快!”

十幾名血柳飛身向前,合力才勉強推開了城門:

“嘎吱~”

厚重城門緩緩向兩邊分開,司馬庭風臉上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逃出城他就星夜兼程逃回江南,先不去管京城的戰局了,想辦法在青揚道站穩腳跟再說。

“嗖嗖嗖!”

城門終於大開,卻迎面射進來一波箭矢,將十幾名血柳全都射成了馬蜂窩。

一座威武的軍陣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裡,人數不多,只有千餘悍卒,卻甲冑嚴整、長槍盾牌齊備,為首處便是策馬持槍的虎賁衛主將沈岱,小小的軍陣將寬闊的城門堵得嚴嚴實實。

幾百血柳面如死灰,他們這些人雖然單人武藝不弱,可面對訓練有素、列陣整齊的披甲軍卒就有些不夠看了。

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民房中走出了數百手握利刃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堵住了血柳的退路,卓悔面色輕挑地把玩著手中匕首,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

司馬庭風絕望了,前有精兵強將、後有安涼閣殺手,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第五南山緩步從人群中走出,輕笑一聲:

“我等你很久了。”

“你,又是你!”

司馬庭風氣的渾身發抖,這傢伙還真是快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自己去城南他就在城南,自己逃到城東他又來了城東,如影隨形。

第五南山平靜的說道:

“你讓顏黎與莫承桑玩命地進攻西門我就猜到,你會從東門逃走,所以我提前一步來了。

可惜啊,顏黎與莫承桑到死都不知道,你早已拋棄了他們,他們兩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還不都是你!”

司馬庭風怒目圓睜:

“若不是你,我早就贏了!他們是棋子,就該有當棋子的覺悟!”

司馬庭風恨啊,一開始造反就是第五南山提前有了部署,導致他功虧一簣,如今又是第五南山設計引誘他入城,陷入如此絕境。

“事已至此,你今日唯有死路一條。”

第五南山喃喃道:

“犯下如此惡罪,該伏法了~”

“公子,卑職護著您殺出去!”

早就渾身鮮血的血二怒目圓睜,帶著血柳殺手玩命衝向城門口那支步卒方陣,嘶吼道:

“兄弟們,拼了!”

“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