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要去京城】(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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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清菡將景飛月迎進屋裡,在堂屋吃飯的景玲月、景瓏月、景金玉、景滿堂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跨進屋來的陌生男子。
“玲月、瓏月,這是你們哥哥。”覃清菡說完又對兩個孩子說道:“玉兒、堂兒,這是你們爹,過來問好。”
四個人頓時都愣住了,動也不動,像被點了xue似的。
覃清菡也不怪他們反應不過來,她自己也是到現在都沒有真實感,一個離家出走,七年沒有任何音訊的人回來了,難不成要他們熱烈歡迎他嗎?
“嫂嫂你說什麼?這是哥、哥哥?”景玲月瞠目結舌的看著景飛月,腦子裡亂烘烘的,這個美男子是她哥哥?
景瓏月沒有說話,但她同樣震驚的看著景飛月,她對兄長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她甚至以為兄長已經死了,如今卻這樣突然的出現在眼前,這……
“娘,這是爹嗎?他真的是爹嗎?”景金玉並沒有歡天喜地的朝景飛月奔過去,他坐在椅子上,小臉上是無比的嚴肅。
“爹從哪裡回來的?先前又是去了哪裡?為何許久不曾回來?”景滿堂瞬也不瞬的看著景飛月,同樣是語氣正經。
覃清菡雖然只做了一年的娘,但她很瞭解這兩個孩子,他們不是天真爛漫的那種孩子,他們很理性,素來不會大驚小怪,她認為跟原主的沉默寡言有關,在原主的教養下,兩個孩子異常的處變不驚,只有在她跟前會露出孩子的天性,偶爾對她撒嬌。
景飛月的驚訝絕對不亞於屋裡其他人,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做爹了,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爹,看著眼前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哥兒,他蹙起了眉,有些無所適從的問:“他們是孿生子?”
覃清菡又在心裡嘆息一聲。“不然呢?”
他只碰了原主一次,自然是孿生子了,不過,瞧他那手足無措的樣子,還真有點可愛。
他一直把自己當成黃金單身漢是吧?忽然發現有兩個這麼大的孩子,肯定嚇得不輕。
就在一室無語凝滯時,景玲月忽然起身朝景飛月奔了過去,她?著景飛月的胸膛,嗚嚥著,悲從中來的問道:“哥哥!你究竟去哪裡了?可知道爹孃臨終前都對你念念不忘!”
景飛月狠狠一震,他捉住了景玲月的雙手。“爹孃過世了?何時的事?”
景玲月哀痛地道:“玉兒、堂兒出生沒多久,爹便過世了,是在田裡摔死的,娘是兩年前過世的,若是你早點回來便可以見到娘了……”
景飛月感到呼吸一滯。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家人,然而只要一想到,他便命令自己將他們丟擲腦外,他久不歸家的原因便是因為覃清菡,若是他要將爹孃妹妹接到京城,勢必也要將身為妻子的她一塊接走,只要一想到要和她處在一個屋簷下,甚至是同床共枕,他便心生厭惡,是以一天拖過一天,他始終不願面對這個問題。
他之所以婉謝皇上的賜婚,寧可接回發妻的理由是,他光是看一眼刁蠻任性的霞光長公主都覺得厭惡,又怎麼可能與她結為夫妻?
比起霞光長公主,還不如把覃清菡擺在身邊,原因無他,若他婚後不理會霞光長公主,她不知會怎麼鬧,肯定會讓他整日雞犬不寧,更甚者鬧到皇上跟前去,而覃清菡只是笨拙,起碼不會跟他鬧。
因此他在不得已之下回來了,並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接受覃清菡,要將爹孃接到京裡享福,卻措手不及的得知爹孃已離世的噩耗,他恨自己,真恨自己為何要為了覃清菡這個女人遲遲不歸,以致於沒為生養他的爹孃送終……
“爹孃的墳就在後山,若你得空便去上炷香吧,爹孃見到你肯定是開心的。”覃清菡淡淡的說道,著實與屋子裡正在上演的這出親情倫理大戲不同調。她公婆臨終前哪裡有對兒子念念不忘了?景玲月真會瞎掰。
“是啊!爹孃見到哥哥肯定會很開心!”景玲月拭著淚,破涕為笑地問道:“哥哥,這些年你在外頭做什麼?可過得好?”
瞧他身上的錦袍質料和玉冠、玉佩,可見是過得極好,這樣的人是她的兄長,可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得好好攀著這個兄長,保不定有機會能離開這窮鄉僻壤到省城去。
景玲月在想什麼,覃清菡都聽到了。
是的,前世的她,自小便能聽到別人心裡的聲音,穿來後,這份異能也跟著她來了。
能聽見別人心裡的聲音,有好有壞,好處是,可以輕易得知誰對她是真心,壞處則是,也能輕易看破那些表裡不一的人而讓自己的心靈受到傷害。
她也曾為此困擾過,比如學生時代,衣冠楚楚的男老師卻是私下會性騷擾女學生的淫魔,大學裡的校花私下在做援交,還有一些懷著目的要與她做朋友或者追求她的人,這些都曾令她痛苦過,也埋怨過為何她有這種特異功能?
而今,歷經了前世的三十五年,她已經可以坦然的與她的特異功能相處,換個想法,將這份特異功能當成保護自己的力量,先一步知曉別人心裡的想法,她便能防患未然,這是老天爺厚愛她,她要謝謝老天爺才是。
不過即便她現在沒有持異功能,她也能猜透景玲月的想法。
景玲月可不是個因為血緣親情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就對人家親熱的姑娘,若是今天走進來的景飛月是副乞丐打扮,她不認親都會,而景飛月一身不凡的行頭正是景玲月熱情貼上去的理由。
“我入了軍營,得了些戰功。”景飛月心情複雜地道:“如今便是來接你們去京城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