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妃然和易垣離開的這段時間,劉亞青也沒有閒著。她坐在病床前,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肖峻業。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也知道你心裡什麼都明白,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你能不能醒過來不還是要看我願意不願意麼?”

劉亞青嘴角含笑,她的目光尤為冰冷。

肖峻業的身體依舊紋絲不動,但是他的睫毛卻突然撲朔了一下。劉亞青笑笑,心想這藥勁應該是過去的差不多了。

她真的還要感謝尹妃然啊,如果那丫頭不給自己帶出來,估計她也就沒這機會再下手了。

劉亞青想到這裡,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笑藥包。她把細白的粉末抹在了指尖上,身體向肖峻業靠去。

肖峻業臉上大大的呼吸罩被揭開,劉亞青撥開了肖峻業的唇,把粉末抹在了他的牙齒上。

“這是一週的量,你得感謝我,還不算太絕,因為怎麼可能捨得你就這麼死呢?你欠下我們母女的東西,還沒有還回來。”

劉亞青又是怪笑了兩聲,“啪!”的一下,她粗魯的把呼吸器再次扣在了肖峻業的臉上。

而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從外開啟,劉亞青緊忙把屁股一沉,又坐回到了床邊。

尹妃然進門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剛剛分明聽見了沉悶的一聲。尹妃然狐疑的向劉亞青望去,她的臉色的確有些緊張。

“我父親怎麼樣?有沒有再次甦醒的跡象?”尹妃然按下了心中的猜疑,她看上去跟出門前沒什麼兩樣。

“沒有,一直就這麼躺著。我想上次你一定是看錯了。”

“或許吧,但是我知道爸爸只要還在醫院裡,就遲早一天會醒過來的。”尹妃然說的很是自信,但是卻有些不合常理。

“醫生不是說就算救活,也只能是個植物人了嗎?要我說就別住醫院了,一來咱們照顧起來比較麻煩,二來這裡的環境怎麼說也比不上家裡啊。”

劉亞青的建議看上去挑不出任何的瑕疵,但是尹妃然知道,如果她真的這麼做那就是瘋了。劉亞青這點花花腸子她還不知道嗎?

尹妃然之所以一直讓父親住在這裡,不就是為了防著這個劉亞青嗎?

“以後再說,現在剛過危險期還不合適,不過以後我會考慮的。走吧,易垣那邊派來的人已經過來了,下午就讓他們來照顧吧。”

尹妃然幾乎是剛剛到家,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肖峻業這個下午再次情況變差。電話裡只是草草的說著,肖峻業的心臟起搏緩慢,甚至比剛送進來的時候,情況更加危機。

尹妃然聽到這個訊息大腦空白了一片,比進醫院的時候還要嚴重,那不就是生命垂危了嗎?

尹妃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幾乎同時,莫商則也跟著趕來了。

“妃然,怎麼樣,醫生剛才怎麼說的。”尹妃然整個人愣在急救室的門前,她木訥著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一定是她……一定是!”許久,尹妃然齒間逼出幾個字,她本是細白的手因憤怒而攥起,很快就已經沒有了血色。

莫商則聽的一頭霧水。“誰?妃然,你到底在說什麼?先不要這麼激動,你就算再著急也是幫不上伯父不是嗎?

莫商則其實一直都知道肖峻業的訊息,他這兩天也過偶爾過來看看,只不過幾乎每一次來,他遇見的不是易垣,就是易垣派來的人,這讓莫商則有些尷尬,所以儘管心急,他還是按捺住了。

今天卻出奇的,尹妃然在來醫院的路上給他打了個電話,莫商則緊忙放下手裡所有的事情,就這麼跟著來了。

她眼前的女人,因氣憤肩膀不斷的抖著,像是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一樣。莫商則緊忙上前,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身體。

“妃然,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這裡是醫院,有什麼生氣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說好嗎?”

“回頭?”尹妃然冰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如果再給她一個回頭的機會,或許父親他……”

尹妃然的心又是瞬間被收緊,她只覺得頭上昏昏沉沉。

尹妃然斷定,一定是那個劉亞青趁著自己出門的時候,對父親做了什麼事情。否則怎麼好好的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她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摸著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包好的東西,“莫商則,你能不能幫我拿去化驗一下,這是我每天吃飯用的碎碗,我懷疑這上邊讓人做了手腳。”

莫商則微微一愣,接過了那個小包,他瞬間就放映過來,“難道你說的她就是劉亞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