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輕身之法呼息發力後,更是能飛渡小半道河流的距離!

沈澄清楚,撇開飄萍掌沈家般以身法聞名的高手外,大部份煉筋境武者並沒那麼全面。

往往只是力道、根骨勝於煉皮境之人,靈巧屬性卻未必能與低境間拉開多大距離。

至於有機會正經研習名門大派的輕身之術,並且學有所成之人更是絕無僅有。

換句話說,沈澄此時對上小鎮一帶的成名武者,至少有六成勝算。

雖然心中有數,可沈澄想了想仍是問道:“依師姊看,我何時才能追上四師……四師兄的身法?”

韓明安手託著腮,側著眸想了一想:“約莫兩三年吧。”

“不過是你的話,說不定半年就夠了。”

“如果你能破得了她的飛雪神矛,說不定她急怒攻心之下,會性情大變,到時候……嘿嘿。”

“……甚麼是嘿嘿?”

“嘿嘿就是嘿嘿。甚麼,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

沈澄眉頭一皺,正想制止這嘴皮子沒上鎖的傢伙越說越歪。

只聽得一聲笛響,一乘不大不小的木船自河川上流緩緩駛至。

木船體積不大,入水卻深,可見船上所帶物事甚為沉重。

只是船艙內外為錦繡紅簾遮得嚴嚴實實,卻無從窺見到底內藏何物。

“這許多年來,也沒見過有人經這條河床狹窄,不利運輸的小河運貨前來,是因為現下海港冰封了嗎?”

“何況這麼小的船,能放多少貨物?”

沈澄想起現下仍蹲在鎮上酒館等活幹的失業工人們,搖了搖頭。

韓明安卻冷冷哼了一聲:

“那恐怕就是咱們的黃員外黃大人不惜斷送掉兩條腿,也要凌欣允諾的東西。”

“竟在短短數天內便送到了鎮上,嘿嘿,果然是早有預謀……”

她手按腰間軟劍劍柄:“你知道明年開春前,觀中計劃另建一座偏殿嗎?”

“不在正殿之鄰,而是在這裡,在遠離道觀腹地的冰川附近……”

“這樣,哪怕道觀再次受襲,火一時也燒不到偏殿來。”

韓明安冷笑一聲:“不謀如何阻敵進襲,但求保得一殿安穩,哪裡是凌欣想出來的主意,分明是外人打得好算盤。”

“就連這座石橋,想來也是供這老傢伙一家逃命之用。”

“嘻,可惜我觀中費了這許多石料金銀,老混蛋倒是沒腿跑路,也只得教他那混蛋兄長派人抱他去了。”

沈澄瞧著木船南去,若有所思道:“這座偏殿奉的,是哪尊神明?”

韓明安說道:“不知道,據說與江河舉水之能相關,坐鎮河川而望海,可使冰雪早融,百川匯通。”

“在京城一帶,兩三年前便遍地都是這新神的廟祀了。至於源頭底蘊,倒是無人得知。”

她側首問道:“偏殿落成後,你會去拜嗎?”

沈澄搖了搖頭,道:

“我連自家三清尊神尚少參拜,何況無名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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