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卻總覺得沈澄不會輕易便倒下。

辰時鑼響,雖然正主之一的阿秀仍未到來,但擂臺仍是得開幕。

觀主猶在閉關,由燃燈道人興高采烈地宣講今日比試緣由,簡略規則等。

一場眾人眼中實力懸殊的戰鬥,經他一番巧舌如簧,竟被烘托得恰似龍虎相爭,把全場的氣氛帶動了起來。

姚琰欣瞥見座位上的入室弟子們,以及擠在四方椅凳後頭站立觀戰的道童們,不約而同地相互傳著甚麼。

不禁納悶道:“長殷,你不是說大家對沈澄不抱信心嗎,這許多賭狗是哪裡來的。”

孫長殷說道:“他們倒不是賭沈澄會勝,而是賭他能不能活著見到阿秀呢。”

“沈澄雖當眾打殘了沈弗,但劉福、林巧兩人背景不凡,各自實力也勝過沈弗不小。”

“連戰兩人,可沒有沈澄想象中容易。”

姚琰欣瞧向沈澄對面身高不足五尺,頭大如瓜的矮胖子:

“這傢伙比那個練了十年鐵布衫的沈弗還強?”

人前向來冷漠的孫長殷,只因姚凌欣不在,無奈地擔當了陣前解說的角色:

“沈弗家傳的鐵布衫,源頭來自許多年前在州府開過一陣子武館的外家拳武師。”

“那種公開教授的功法,效力相較原版差上多少,我也用不著多花唇舌解釋了。”

“劉福的鋼線拳,卻是劉家本家的正統傳承。”

“只是他一直把武藝藏得甚深,據說大師兄給過他一張擔保證明,讓觀中旁人不得因他的家世而質疑他。”

姚琰欣沉默半晌,方才嘆道:“長輩們真是腦子進水了,連這種事也容得大師兄胡來!”

但看那劉福原本嬉皮笑臉,渾沒把這場比試放在眼內。

甫一拉開拳架,氣度立時凝重如一座小小山峰,教人不敢輕視。

劉福身形短小,閃躲騰挪不如旁人輕便敏捷。

然而正因他的重心更接近地面,馬步扎得比常人穩健得多。

腰馬合一,力貫全身。

驟然彈射而出的拳頭,猶如炮彈猛轟沈澄面門!

沈澄此時卻連架勢也未曾擺好,待得抬掌之時,拳頭已到面門。

正當眾人以為,這趟道觀少有的熱鬧事兒會以極其沒趣的方式快速落幕。

只見沈澄腳步輕閃,面門緊貼著劉福的拳頭前移,就連兩鬢也被劉福的拳風震得飄動。

早已抬起的手掌,恰到好處地拍中劉福胸口。

啪咧。

隨著一聲裂帛般的聲響,劉福的身形往後飛滾出去。

心臟要害遭受重擊,哪怕沈澄未曾修出內勁,採用的也是掌擊,而非更具威力的拳頭。

仍是剎那將劉福的氣息打得閉了過去。

沈澄怎會容他數度打滾後緩過氣來,再起爭鬥。

急上前一記掃地快腿,招疾力勁,正中劉福那比常人大上兩倍的腦門。

好一顆頭顱,當著眾人眼前如西瓜般爆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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