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發現其中一個發訊筒手感有異,拆開一看,內裡並無火藥,卻藏著一小片折起的羊皮紙。

攤開一看,面色登時大變。

卻說當這小院中風雲急變,沈澄初出手即破殺戒,明真觀上空的夜色中已無一處平靜。

兇殺之禍,往往起於無聲無息。

就在僅僅兩刻鐘前,受命京城貴人千里追剿而來的殺手團伙已然逾牆而入,悄然攀上觀中各處的屋樑、屋簷,鞘中短刀鋒芒乍現。

他們的目標,乃是曾於大涼王朝任官數十年,如今辭官攜家歸隱的黃華湘,黃員外黃老爺!

這群外地來的殺手輾轉接到委託,並不清楚刺殺背後原委,更不在意黃員外為何該死。

只知白花花的銀子想要到手,黃老頭一家就活不得!

一群據說有些武藝的出家人,還阻不得殺手們求財之路。

要是真礙事了,不收銀子順手滅了這小小道觀又如何?

可惜,外地人終究是外地人。

他們沒能瞭解,明真觀決不只是偏僻小鎮上的地頭蛇而已。

出家人勢孤力單,而能與小鎮源遠流長的五大武道世家維持均勢百年,仗的可不只是數千裡外道門宗家的牌匾。

一襲又一襲道袍,悄然躍上自家梁。

道家武學自有衝正平和的套路,但實戰出手,卻往往依循著另一套規則論勝負,

唯快者勝,唯狠者勝。

無數名殺手連一絲聲響也未及發出,已被從後鎖喉,挾帶落地。

清脆利落的斷喉響聲之下,幾乎沒有活口。

殺手們都是輕功了得之輩,但要與明真觀名門百年傳承的提縱之術相比,還是不夠看。

何況此刻出手之人,無一不是明真觀中最強的精銳!

丑時三刻,十餘道袍身影現身於主殿三清像前,點起了事前約定作為訊號的香燭。

觀主長女姚凌欣目光冷冽,與往常溫和嬌美的氣態大異其趣。

她手中金絲織成的拂塵已然沾上血跡,腰間劍柄久蒙的塵埃也已抹去。

道士若不出手,宵小不知猖狂至何時!

“琰欣在何處?”

一旁傳功道人說道:“你妹妹正與觀主守在真傳殿,以防賊人驚擾祖師英靈。”

姚凌欣輕輕呼了口氣:“那就好。”

“妹子近日練功有失,氣息不暢,有爹爹護著,自是萬無一失。”

“大師兄、三師弟,你們確認過所有賊子都被料理掉了嗎?”

兩名道人齊聲應道:“我等已於觀中主要樓閣殿院巡視過一遍,未見賊子藏匿。”

“只是死傷殺手之中,並無團伙首領‘響竹蛇’的蹤跡。”

姚凌欣眉頭一皺:

“據說此人輕功甚佳,說不定竟在重傷後仍有餘力遁逃。”

“他武藝雖不怎樣,可若一般弟子或是道童不慎碰上了他,那卻是兇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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