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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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房門小心翼翼地環視一週,藺晨剛抱著筆記本從陽臺進來,視線正巧對上沙輕舞的做賊心虛。
她傻缺的擺手:“嗨,晨哥。”
“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他說。
“出門?去哪裡?”
他將筆記本放到一旁的桌面,伸手拎過礦泉水,扭開喝了口,再開口說話時候嗓音多了幾分水氣:“去吃晚飯。”
車子開出梵悅後,沙輕舞才後知後覺:“我們......去很遠的地方吃飯嗎?”
他淡淡的回答:“嗯,有點距離。”
是一家粵菜館,裝修簡單清新,一進門便能聞到久違的三杯鴨香味,沙輕舞饞貓似的舔了舔唇角,張望著別人桌上的菜色,盤算著一會兒要吃什麼。
服務員領著他們去了二樓,推開包廂門,沙輕舞才發現這不只是他們兩個人的晚餐。
“沙記者,又見面了。”紀德向她儒雅點頭。
沙輕舞撇去之前被紀德戳穿的尷尬,微笑著:“對,又見面了。”
藺晨和紀德的關系匪淺,一個點頭和眼神便略過所有禮貌性的寒暄,直接入座,自徑斟茶,順道給沙輕舞倒上一杯:“羅漢果茶,你多喝點,在陽臺吹了一下午的風,預防嗓子疼。”
他囑咐的時候很有耐心,聲速較緩,似是要她一字一句聽個明白。
沙輕舞老實巴交點頭,然後端起茶杯就是半杯入肚,喝完還不禁感嘆:“真懷念,小時候芳姨總給我們煮涼茶喝。”
不知為何,提到這渣事,藺晨竟破天荒笑了:“你和小焉最能鬧,每次喝涼茶都嫌苦,哭著鬧著要放糖。”
沙輕舞也笑了,沉醉在兒時的往事:“對,芳姨可拿我們沒辦法了,尤其是小焉那脾氣,霸道又專橫,誰的話都不愛聽,連泓繹哄著也沒辦法,除非是你往那一站,瞪她一眼,立刻就老實了。”
藺晨揚著唇,給她茶杯添滿。
紀德聽了半天,忽然出聲:“怎麼?不給介紹介紹?”
藺晨微壓了壓唇角,下巴往沙輕舞方向一抬:“沙輕舞。”
紀德冷笑:“前一秒還聊著小時候的事歡著呢,下一秒就用一個人名給我打發了?沙記者的大名我還用請教你麼?”
藺晨聞言,下意識斂眸,朝沙輕舞纖細的天鵝頸上看了眼,輕描淡寫的,又將視線抬了起來,抿唇,沒有接話的意思。
坐在兩人中間的沙輕舞感覺兩股莫名的低氣壓從兩旁傾軋而來,形成不穩定氣團,將她的世界擾動的天翻地覆,彷彿下一秒便會迎來暴動的龍卷風。
“那個......”躊躇半天,沙輕舞突然用齊飛的話來形容兩個人的關系,遲疑地,“晨哥和我自小相識,算......青梅竹馬。”
說青梅竹馬四個字的時候,她有些心虛的瞟了藺晨一眼。
藺晨一個斂眸,深邃漆淩的眼睛裡暗藏著無名折光,迥亮地如琥珀一般耀眼。
沙輕舞眼波一顫,忙著低頭,捧起茶杯一飲而盡。
三個人都沒說話,包廂裡異常安靜,瞬間將她喝水的聲音放大,咕嚕咕嚕幾聲,格外清晰。
茶杯剛落桌,藺晨便提起茶壺,給她添了個滿杯,始終沉默著。
沙輕舞還摸不透藺晨和紀德的關系,也不敢再貿然開口了。
萬籟俱寂間,突然“咔嚓”一聲,包廂門被推開了。
“紀律師,您好。”一道富含磁性的男聲在開門聲後響起,諳熟致命,恍間,沙輕舞心絃一顫,她握住茶杯的手不自控的緊了半分。
她坐在背對門的位置,剛進來的男人只能看見她清麗的背影,椅背上掛著她青綠色的羽絨服外套,她的左邊是藺晨。
男人對著藺晨點了點頭,禮貌問好:“藺先生好。”
藺晨微點了點頭,抿著唇,沒有開口,幽深的目光半垂著,多半是看他身側的女人。
“閆先生,坐。”紀德請閆從鎬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