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社長立刻緊張地問:“藺先生怎麼了?可是動了手術?”

沙輕舞怕藺晨又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忙著接話:“沒什麼大礙,小手術,小手術......”

社長安心點頭,又一堆囑咐,好一陣才放人。

出了報社,沙輕舞免不了又瞪了眼藺晨,藺晨笑著,伸手遮住她兩顆大白眼,求饒:“行了,我的沙大記者,跟您招了,我是打車過來的。”

沙輕舞狐疑:“真的?”

藺晨的手往上移了移,蓋住她的額頭:“真的。”

沙輕舞這才斂下臉上的不悅,要知道醫生吩咐藺晨靜養,上次他在縣城開了兩次車就扯開了傷口。如今,她可再也不敢大意了。

“走吧。”藺晨催她。

沙輕舞皺了皺眉,乘機勸說:“要不那同學會我們還是不去了,你看你傷又沒好,到時候他們灌你酒......”

“你擋酒。”藺晨打斷她,然後推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一直走到紅色法拉利前面,沙輕舞作罷:“成吧,你可別喝酒,小心我收拾你。”

藺晨笑,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發心,然後自徑上了副駕駛。

因為被社長拖了點時間,所以沙輕舞和藺晨抵達酒店的時候差不多是六點半點的樣子,算是遲到半個鐘了。

正在大家夥討論著沙輕舞不會來的時候,包廂門被服務員推開了,迎著“不會來本人”和一個男人進來。

班長曹國鳩定睛一瞧,喜上眉頭:“喲,這不是輕舞麼?”

沙輕舞攜著藺晨到曹國鳩身旁,淡笑問候:“班長好。”

“瞧瞧,我們沙大記者帶誰來了?”曹國鳩盯著沙輕舞身側的藺晨起鬨。

沙輕舞也沒藏著掖著,將藺晨往中間一擺:“現任男友,藺晨。由於他剛做了個小手術,不便飲酒,他的酒由我代勞了,放馬殺過來吧!”

狂妄不羈的語氣聽在曹國鳩耳裡,沉甸甸的都是挑釁,挺直腰桿,舉起酒杯,率先出徵:“輕舞,先幹為敬。”

就這樣,在曹國鳩的帶領下,沙輕舞被一行人敬了個遍。

閆從鎬到的時候,沙輕舞剛從洗手間回來,在包廂門口與他相遇,兩人相互點頭致意,禮貌客氣打了個招呼。

這時,去洗手間的曹國鳩也回來了,瞧見包廂外的兩人:“你們怎麼都在外面站著,進去聊吧。”

大概一眾人等都等著這一幕呢,許是因為大家都是傳媒人,八卦天生的,看見前男友和現男友同臺,都忍不住想要提筆寫一篇報道,家喻戶曉一下。大概是藺晨氣場逼人,又或是閆從鎬與沙輕舞從容淡定,讓著一眾看好戲的人等紛紛緘默。

沒能如大家之願,沙輕舞瞧著有些冷場,沒幾久便帶著藺晨退場了。

兩人在隔壁的咖啡廳小坐了下,算是醒酒。直到開車回家的路上,沙輕舞忍不住問了句:“真搞不懂,你非要去那同學會做什麼?”

那天藺焉忽然鼓動,原以為藺晨當時毫無反應,應該對此同學會不屑一顧,誰知後來他自己提出參加,真是大跌眼鏡。堂堂一個外交官,居然被人慫恿。

藺晨降下車窗,吹著涼風,許久才回答沙輕舞的問題:“我只是想要讓你大學同學都知道,你是我的。”

隨著風聲,他這句話若有若無飄進耳旁,沙輕舞沒聽太清楚,又問了句:“你說什麼?”

藺晨倏然伸手過來,揉住她發心,聲音放柔:“我說,你是我的。”

他介意閆從鎬的存在,即便那是過去,他還是介意。因為介意,所以他想要那些曾經瞭解這段過去的人知道,現在的沙輕舞,是他的,是他藺晨的。

心絃忽然一顫,沙輕舞頓時失了神,連前面變紅燈都沒發現,直到藺晨提醒她:“踩剎車!”

她一腳踩下,慣性使兩人身體向前傾斜,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再向前看去的時候,前面的車主已經下車,急匆匆的跑到車屁股看了眼,保險槓已經被沙輕舞的法拉利給撞掉了。

她盯著那個敲著她前風玻璃讓她下車的車主,可憐兮兮一句:“我好像肇事了?”

副駕駛的藺晨不露聲色粗喘一口氣,下意識按住腹部,似乎是傷口被安全帶拉傷了,臉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