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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從小長在西北,真正在馬背上長大;周煄從小苦練,教他的都是大家能手,沒有絲毫野路子,動作標準精煉,都是千百年總結傳承下來的。但易雲才生了孩子,在過去的一年半,她沒有鍛鍊,功夫落下不少;周煄也不是個能吃苦的,再苦練能比得上人家靠這行吃飯的嗎?兩人互有優劣勢,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並駕齊驅,誰也不讓誰,易雲道:“峽谷裡有湖,湖裡小魚燉湯最鮮,還有野菜。”說話聲音從面罩裡傳出來,甕聲甕氣的。

“賄賂我沒用,一定贏你!”周煄不上當,沒看她分心,一心一意奔著終點而去。

在快要進峽谷的時候,五人五騎從峽谷內衝了出來,是先遣小隊回來了。他們微微分開,把中間的過道留出來,好讓周煄和易雲衝過去,兩邊就這麼對著跑。

突然,周煄聽到後面的護衛隊長大喝一聲:

“敵襲,有詐!”

對面的“先遣小隊”速度不減,直愣愣的衝過來;後面的護衛也拼命加速,周煄反應過來這是刺客假扮的,不是先遣護衛小隊。

周煄和易雲默契的同時大喊一聲:“分!”

周煄往右、易雲往左跑去,他們剛剛在賽馬,馬速太快,掉頭肯定耽擱時間讓人追上來,直接衝上去他們手裡又都沒有武器,那幾人呈現兩邊夾擊的態勢,聽到護衛示警,長刀已經出鞘。最好的辦法就是往旁邊跑,分兵分散他們的力量。

五人小隊根本沒有分兵去追易雲,全都衝著周煄而去。隱藏在山谷裡的敵人看周煄和易雲沒有上當,也紛紛從山谷裡衝了出來。

周煄現在回頭的功夫都沒有,不知道他們居然沒有分兵。周煄控馬飛速向前,一條直線往前跑,草原上可沒有跑道和障礙物,要是敢跑彎道,後面的追兵就敢抄近路。

周煄一馬當先,裝扮成先遣小隊的五人緊緊追在後面,護衛要緊牙關追擊,再後面是山谷裡衝出來的人和護衛戰成一片。護衛出行都是裝備齊全以逸待勞,比那些在山谷伏擊的人更有精神,廝殺中護衛漸漸佔據上風。

易雲跑了一段發現沒有人追上來,飛速掉頭,繞過戰成一團的護衛和刺客,跟在那隊分兵追擊的護衛身後,不停催馬賓士救援。

那些刺客被留下來當炮灰,就是拖延時間讓周煄無人來救的。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周煄心裡越來越急,他今天出門遊玩,沒有穿金絲甲,沒有帶護心鏡,若是刺客有弩箭,他肯定被射成刺蝟。太大意了,周煄不敢分心想幕後主使,一心逃命。聽到馬蹄聲這麼近,卻依然沒有箭支呼嘯的風聲,周煄苦中作樂的想到,沒有弩箭遠端攻擊,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任由這些人緊追不放也不是辦法,周煄能感覺到馬蹄聲越來越近,幾乎就在耳邊,這寬廣無垠的草原,連個掩蔽體都沒有,讓他怎麼躲。

是的,躲。周煄不是神靈附體的主角,明明武功不行還能憑運氣和刺客廝殺,再幸運得等到救兵。周煄清楚自己的水平,真要和刺客打照面,三五秒就能斃命,再不敢去冒險,只能頭也不會的跑。

一直往前,一直往前,這場追擊戰中沒有人是傻子,都奔著自己的目標不斷推進。刺客和周煄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護衛隊和刺客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易雲和護衛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

周煄聽得身後風吹著刀劍發出的空鳴聲,汗毛都立起來,夭壽哦,這些刺客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周煄聽著風聲往右邊一躲,奔著背心去的長刀劃過左臂,獻血頓時飈出來,疼得周煄一瞬間抓不住韁繩。

座下的馬先是賽馬再是逃命,周煄怕馬堅持不住,急得不行,對奎刺客準頭不好,周煄左右躲閃,一刀劃在了馬屁股上,刺激馬嘶鳴一聲,跑的更快了。

就在周煄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湖。

湖!湖!

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果然易雲說的對,春天已經來了,雪山下的湖泊已經蓄水。

周煄稍稍改了方向,直往湖泊衝過去。

馬匹飛速衝進去,濺起陣陣水花,這湖非常大,不知為何易雲沒帶他來看這個湖,等到湖水沒過馬小腿的時候,周煄右腳借力馬鐙,一個魚躍跳進湖水中。

雪山上的冰雪化成的湖水冷得刺骨,要不是經過快速奔襲熱身,周煄保證抽筋。到了水下週煄一邊解開厚重的披風,一邊飛速往前面游去。左臂上的傷口被雪水一浸頓時血流得更兇了,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周煄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雙手飛速划水。

後面跟過來的刺客也紛紛下水,這個深度馬已經跑不動了。

周煄甚至能感覺到落在他披風上大刀,刀鋒就擦著他的耳邊劃過。周煄一邊遊一邊脫衣服,出來遊玩的衣服已經是便服,但還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很多。脫衣服一方面是減輕自己的負擔,另一方面是迷惑敵人的視線,湖面上全部飄著衣服,遠看當想於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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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煄飛速往前遊,重來沒有如此感謝自己兩輩子身為北方人都學會了游泳。刺客也沒想到周煄浮水的本事這麼好,在水裡靈活得和魚一樣。人人想到西北,腦中浮現的都是大漠黃沙、隔壁草原,誰能想到北方也不缺江河湖泊,北方人也是會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