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雲僵在原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蘇清婉道:“你們還不進去扶他起來。”

風霓裳推開窗,跳進去,把兔子精扶正,又跳出去。現在的妖都跟殷九一樣腦子有坑。

季景雲越急越說不出話來。

兔子精把自己縮成一團棉花,一動不動。

季景雲快哭了。

夭壽了,把人家搞自閉了啊!

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找兔子精求一首原創酸詩可以解決尷尬嗎?

蘇清婉覺得很好笑,她緊緊地繃著嘴,努力剋制。

白鹿悄悄挪著腳步走了。

季景雲在內心祈求大家都這麼靜悄悄的離開。

這樣就可以造成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假象。

阿陰一不小心洩露了一絲笑聲。

緊接著捂住嘴的阿陽也笑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兔兔……”

“我們會忍住不笑你的。”

整個庭院內都是兩個小童子的聲聲道歉。

笑就算了,還解釋,這不是欲蓋彌彰了嗎?

季景雲已經絕望了。

信鴿回來了:“嘿,妖友,有你的信件。”

季景雲的紙鶴也帶著口信回來,正囂張的亂叫。

兔子精的一層白毛似乎都染上了陰霾,他藏了藏自己的信,繼續跨物種當著縮頭烏龜。

季景雲隱約聽到了什麼東西碎掉了的聲音。

蘇清婉致力於捅刀:“那是兔子精的臉面。”

季景雲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

要命了。

之前好歹是身體上的傷害,現在直擊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