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錯啊,還有肉吃。”

“看來,這鴨子帶的多餘!”

“給我吧你。”唐奕一把搶過範純禮手裡的鴨子,抱著就啃。

塞的滿嘴流油方嗚嚕著道:“不是白水煮兔子,就是烤兔子,特麼連點鹽面兒都沒有。”

兔子是早先就烤好的,現在只是放到火上熱一下,曹老二順手撕了一塊,嘗了嘗。

“不錯,手藝見長。”

“得,鴨子歸我,兔子你們了。”

說著話,又抱著鴨子大嚼大咽起來。

鴨子多好啊?有鹹有淡有味道。

此時,範純禮也坐了下來,把酒壇子遞給唐奕。

“你說你這是圖什麼?哪兒不能住,非跑到這兒來作踐自己?”

說白了,整個涯州都是他唐奕的了,哪兒不能住?就算不好意思回家,也不至於跑到野豬島上來玩荒島餘生吧?

“你懂什麼?”

唐奕鄙夷地橫了二人一眼,“這叫夫妻之樂!”

“哪像你們,一公一母,見了面兒跟進了大雄寶殿似的,拜個沒完。”

“咱這多好,既把正事兒辦了,盯著工程,又能鬥個小氣,添點小情趣。”

哈!

二人立時笑出了聲兒,這貨倒還真能往臉上帖金。

曹老二一撇嘴,“俺們還真就不太懂。”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唐奕聞聲,眼睛一立,“當然是她們三個來求著我回去,老子才能回去!”

“不對!求我回去,我都不回去。不求個五七八遍,哭出個感天動地,休想讓老子離島!”

曹老二哭笑不得,“有這個必要嗎?”

“有!”唐奕篤定。“非治治這臭毛病不可,還敢跟爺使小性子了。”

“行,你牛!”

“不過,差不多得了啊,外面還一堆事兒等著你呢。”

“啥事兒?找你大哥便是。”

曹覺道:“還非得你不可。”

“石全海、石全安那兩萬禁軍你回去瞅瞅,不行都發回去算了。”

“怎麼?那兩兄弟又想跑?”

“那倒不是,就是兵源太差,不堪一用。”

“五六成是年過四十的爺爺兵,剩下一小半也沒多少好貨色。”

“我看過了,還不如都發回去,省得還落挺大個人情。”

唐奕一皺眉,說起正事兒了,卻是不能再玩鬧了。

想了半天,“那也留著吧,把老弱殘兵都挑出來,能剩多少是多少。”

曹覺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吧,那就將就著用吧。”

這就是官家無論對遼,還是對西夏,甚至是對內改革,都沒底氣的原因所在,大宋軍隊確實已經爛透了。

別覺得有一大半的爺爺兵是趙禎或者石家故意帶過來的,其實這在禁軍之中是常態,有的地方比這還差,還達不到這個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