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窩棚裡這個邋遢大王一般的青年漢子,正是咱們的癲王唐奕,唐子浩。

他已經在島上窩了六七天了,別說換衣服洗澡了,這位爺就根本沒下過島,那叫一個悽慘。

對於炎達的好心提醒,唐奕吃味地抽了抽鼻子。

“那什麼,這島上的工程不比新城,重要的緊,我得自己盯著點兒。”

炎達聞聲哭笑不得,天天盯著我們伐樹開荒?

“這還沒開始建呢,殿下盯不盯有啥區別?”

“還是回家好好洗個澡,歇息幾日,等建出個模樣,殿下再來盯著也不遲。”

老漢就差沒說,您這都有味兒了,還不回家啊。

唐奕瞪時眼睛一立,“走走走,少管本王的閑事!”

特麼的,我不知道自己都臭了?我不想回家?

可是,想到這裡,唐奕登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腳。

老子也想回家,可是……

可是特麼的玩大了啊!

……

……

這事兒一點都不難猜,這貨用一段臺詞忽悠了三個洞房。

你要是萬無一失還好,結果被抓了個正著,那三位娘子不和他翻臉才怪?

苦了堂堂癲王,在這孤島上窩了六七天,特麼都快生蝨子了。

罵走了炎達,唐奕又有點後悔了。

這老漢憨了一點,可是他一走,連個憨的都沒了,只留自己一人在島上望著夕陽苦嘆。

“誒,人生啊,都是坎坷!”

起身在窩棚邊兒上抱過一捆柴火引燃,今夜吃飯、取暖可就都只望這一堆火了。

“喲!!”

“咱們癲王殿下怎麼混的這麼慘?身邊兒怎麼連個使喚的婢子都沒有啊?”

“可不?”又一個聲音附和響起。“生個火都得自己動手。”

唐奕回身一瞧,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滾!”

只一個字,就再不理會徐徐而來的兩個人。

“喲喲喲!”曹覺一陣怪叫。“瞅給癲王氣的。”

一旁的範純禮則對唐奕道:“這你可怪不著我們兄弟,是吳相公發的話。”

“清官難斷家務事,讓你自己處理,我們誰也不能收留你。”

“呸!”唐奕狠淬了一口。“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少在我這兒晃蕩!”

要是沒這幫賤人落井下石,他也不至於一堵氣跑島上來遭了好幾天的罪。

“那我們可真走了啊?”賤純禮晃著手裡的東西。

“那這燒鴨子和仙醉釀可就也一併帶走了啊?”

“回來!”

一聽有燒鴨子和酒,唐奕立馬叫住範純禮。

“東西留下,人滾!”

“想的美!”曹老二順勢坐在火堆邊兒上,看著火上架著的半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