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卓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有意無意地問道。

唐奕呆愣地回道:“沒說什麼啊?”

“那為何蕭家妹子走時神情不太對呢?”

唐奕瞪圓了雙眼,“你別唬我,她帶個大沿兒帽,你怎麼知道神情不對?”

君欣卓嘟囔道:“你管我怎麼知道?就是知道!”

咦!?

唐奕一挑眉毛靠了過去,“原來君姐姐是吃醋了呀?”

君欣卓一扭蠻腰,躲過他的爪子,冷著臉道:“誰吃醋了……還不行問問了?”

唐奕從背後扶著她的肩膀道:“想多了不是?你知道的,我對沒發育的小丫頭片子無愛,咱喜歡姐姐這樣兒的。”

君欣卓臉色一紅,“色胚!”

“別鬧……”

……

第二天,唐奕還沒起來,就聽見外面有動靜,原來是週四海和張晉文一早就來了。

知道是文彥博那檔子事兒,唐奕也不懶床,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間。

與二人坐定,張晉文又提起昨天的話頭。

“現在使館的驛馬就等大郎的決斷了,若大郎同意,開封那邊,曹國舅也好放錢給文相公。”

唐奕沒說話,沉吟了起來。

賬他昨天就看過了,華聯和他名下的各項生意,去年結餘一百九十萬貫。留下四十萬做周轉,可以騰出一百五十萬的閑錢。

而大頭主要還是在觀瀾商合,現在大宋官糧轉運幾乎都在觀瀾手裡,去年一年就純進兩百多萬。

兩頭加在一起,唐奕現在可以動用的資金達到了四百萬。

可是,這麼一年一年的,年年給朝廷添窟窿,也不是個事兒啊?

在唐奕原來的計劃中,他要把資金累積到一定的數量,去幹一件大事的。

“文扒皮想用多少?”

想歸想,但是修河是正事兒,這個錢,唐奕不得不出。

“呃……”張晉文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他想借去年和今年的全部盈利。”

“我去他大爺的!”唐奕差點沒蹦起來。

“媽了個巴子,今年才剛開個頭,這孫子就開始惦記上了?”

“他要拿金子鋪河啊?哪用得了這麼多?”

張晉文道:“河監給出的方案,確實工程很大,耗費極多,曹國舅和潘國為都看過了。確實得這麼多。”

“什麼方案?”

“開挖六塔河,複大河之水東流!”

“六塔河?”唐奕一陣沉吟,“這個名子怎麼聽著這麼熟呢?”

張晉文知道唐奕沒什麼概念,就道:“六塔河原是黃河支流,如今大河北去,六塔河枯水,正適合河工勞做。”

“這河寬幾許?河勢緩急?”

“寬五十步,河勢?……”張晉文也說不明白。“這咱就不懂了。”

“扯蛋!”唐奕直接就怒了。

“河監腦子裡都是屎啊?五十步的小河就想容大河之水東去?”

“給文扒皮傳信,就說老子沒錢,有錢也不往這坑爹的工程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