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犯傻。

想不通該直接跑呢,還是等什麼人過來接待。

遲疑之間,這家看上去挺夜總會的酒樓樓梯上端咚咚咚跑下一人,是位營業的小姑娘。她原本還好言好色,但看我落湯雞的打扮和一問三不知的傻樣,瞬間脾氣不好了,翻個白眼,叫來老闆,退到一旁玩手機。

那老闆是個胖子,吆五喝六地問了些話,我也不能回答,他便要攆我走:“別耽擱我做生意!”

我心想著就怪了,那人家為什麼捉我過來呢?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仍不管這些,只要能走掉,那是再好不過,對著店老闆自然連連應是。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小胖,這要是我的人到場了,我也不怕這些稀奇古怪的人。

“打個手機先。”我點頭哈腰,誰知道,手機剛掏出來,就傻眼了。

這瓢潑大雨的,誰家手機那麼防雨啊!這黑屏玩完!

店老闆顯然是不耐煩了,就想攆人。我急了,忙說道:“借我用下電話,我叫了人,就趕緊離開!”

那老闆也不是個拘束死板的個性,聽罷仍領我去了前臺。我拎起話筒許久,這才驚醒,我壓根就不記得電話號碼,誰的,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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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代手機簿的壞處了。

那店老闆等得極了,有點不耐煩:“發什麼呆啊!”

語氣極其不爽,剛想說些什麼,後門忽然進來一人。

店老闆看到他,嘴巴張得老大,牙都快掉了。他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來人。

“剛換了一套衣服,坐吧。”那人說。

那人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略微清瘦,看上去無精打采的。論身形,和剛才把我帶到這店裡的人相似。我靈機一動,心想,莫不過剛剛就是這人?

可嘴裡仍不發聲,兩眼直直盯著他。

服務小姐想來攆人,被店老闆連唬帶嚇地攆走了。他神情緊張,東張西望一會兒,拎著我們去一樓的一間包廂。直到這時,我的恐懼心大減,也生出一股興趣來。

這人“綁”我過來,想來必有一件重要的大事!

至於此人是敵是友,我心裡也有了定論。他和剛剛花臂那一夥顯然不是同一只人馬,除非有人僱了幾支隊伍想整我,否則大可放心。可如果有不同波人馬,他為什麼不守在我家門口、公司附近呢?

這樣說來,他不是敵人的可能性大大增高了。

想通這一節,我心裡舒坦許多,安安靜靜地等待事情進展,那人坐在圓桌對面,漫不經心的,似乎在想些心事。

店老闆忙不迭地出去,取了茶壺過來,砌了兩杯茶過來,我放鼻底下一聞,飄香撲鼻,心裡暗讚了一聲:“好茶!”

其實我也不是挺懂這玩意兒,只是聞氣味,與平時大有不同了。

店老闆送過茶後,就站在旁邊,老老實實,兩手交疊,垂在肚前,比服務小姐還本分。

真正的服務生早就被他打發去拖地了。

從綁我過來的人招呼中,我得知店老闆叫“阿福”。那人坐在圓桌對面,瞧見茶水,也不喝上一口。阿福也不催促,只是盯著他。

“你認識程安生?”那人問我。

“誰?”我稍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