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社會人士(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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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珍嫂渾渾噩噩聽不懂他們所說,我也陷入沉默,說實在的,這對話涉及的人物,我還有點耳熟。
之前我在程晴家,聽過珍嫂崽佬的事,聽說因為街上有小年輕調戲珍嫂,被她物件拿刀捅了。
可我也不曾料到今日會在這裡遇到啊!
不知道這幾位是哪路人,搞得我日子難過,生活難熬,平白遭遇這場風險!
實在可恨極了!然後我身單影只,著實沒有辦法和這些人對抗,雖然那花臂已經率著小弟離去,可我仍然不敢動,既怕人家殺個回馬槍,又怕對方在門口埋伏著,打算在這邊再捱上一段時間,等困難過了,再回去了。
就這樣,但聽雨聲陣勢,烏雲漫天,寒風嗚嗚地吹,如同女人哭啼般,只惹人心煩。
珍嫂聽了一會兒雨聲,憑欄發呆。
不多時裡屋又衝出來一大漢,對珍嫂嚷了幾句,語氣中充滿焦躁:“你帶的警察是哪路人物?那麼多酒盡數下肚,都喝醉了!小李子要把火塘給燒了,我怕衝著這酒氣,到時候給整出事!”
珍嫂聽了,急急應了一聲,匆忙忙進去了。
她嘴裡還嚷道:“我去叫人……唉!和我一同早幾步先過來的那人呢?”
樓上似乎遇到點事,嘈雜聲響,鬧哄哄的,因為都在裡間,隔著個門板石牆,加之雨水聲勢浩大,旁的再也聽不清了。
我貼著牆,左右不敢動,新心看是時候離開了?可怎樣也拿定不了主意。
愈是心焦,愈是無可奈何。
頭上額上盡是泥水,滴溜溜往下滴落,滑落脖頸之間,瘙癢難當,也不敢伸手拂去。適才飛奔逃跑,早已被淋得透溼,又有飛濺起來的泥沙樹枝,溼漉漉夾在臉上,甚是難受。
原本不想,還不怎麼樣,可現在發覺了,越發覺得難受,只想抹去——無論怎樣,付出怎樣的代價,太難受了!
我伸出手來,剛打算拭去,忽然身後又一道勁風,一巴掌拍到我後脖頸上,當即我眼前一黑,就勢往前一栽。
要不是我心裡提高警惕,硬生生強迫自我保持精神,我這就暈過去了。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壓根沒用力。
那人反應迅捷,一手過腋下托住我的胳膊,另一手仍摁在我的脖頸上。只要他手上稍微用力,朝下面一捺,我這條小命就嗚呼哀哉了!
被人掐住命脈,就如同被提起後頸肉的野貓。
這小子雖然襲擊人時出奇制勝,但制服人的動作太過沒章法了。
當然,我也只能私下在心裡抱怨兩句,他提溜著我,邊推邊挾持般地壓著我往外走,我也沒辦法,只能一一照做。
這是沒辦法。
死了,就死啦的!
我雖然有骨氣,但此時壓根不講骨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別說張口呼救了!
“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心裡默默吐槽,不過仍不發一言。
背後感受這人比我略高一點,年齡不知,看起來擒人手法是野路子。我也只能從這些方面推測來人,可想破腦袋,也全然無結果。
我就這樣被挾持著,出了巷子,又朝北走了一截路。聽蹚過水的水花聲,除了咱倆,沒有其他人,想來這個襲擊我的人與花臂三人不是一路。可我仍然沒有放下心,誰知道這是什麼人?
經過一家看上去頗有夜總會風格的小酒樓時,那人推我進門,擒拿我的手這才放下,我僵硬著身體仍不敢動,耳邊聽到關門之聲,心中只覺得大為不妙。我只能在原地待著,可半晌沒動靜,終於忍住恐懼,回頭一望,傻眼了。
原來把我抓來的小子已經離開了。
這是條筆直的長道,那人還未走遠,仍然能看背影。乍看上去,身材偏瘦,看不出年齡,但想來也不是年老之人。那人踽踽獨行,也不管漫天大雨,很是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