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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佳回答不出來。

她支吾道:“封殺太重了!”

“那麼該使用怎樣的懲罰措施?又怎樣去整改它呢?”蘇庸行問道,“你以為,這個東西是壞的,但是沒有相應的懲罰措施,那麼,你以為的,必然有益嗎?”

錢佳老師不能回答,她陷入一種自己也無法回答的困惑。蘇庸行的想法對她來說,實在太深奧了。

“所以我以為,影視作品本身就是藝術,不能因為某種可能或某種歧義,就對它太過苛刻。我們只能以最低限度的指標去禁止和指導某些畫面或情節,不能從根源上滅絕這一形式。”蘇庸行仰頭對趙強道,“我剛剛挺認同趙強老師說的,李導電影那女演員自殺的事,只是個意外,它不能反映整個行當的所有規則,它不是誰與誰的交易,也不是潛規則的縮影——它單單是個意外。值得所有人同情的意外!我們要規範整個電影界,目前不應該從電影內容上,而從整個影視拍攝的過程角度出發,讓那些魑魅魍魎暴露在陽光之下,無處可逃!”

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蘇庸行洋洋灑灑說了一大串,然後手一攤,做了個總結:“這就是我的意思,我說完了!”

錢佳老師長嘆口氣,看神色卻不像似惋惜,而是鬆了口氣。她望向孟波和廖致知,這兩個人不是電影界的,不過看法,也可以聽聽。

“我不太懂電影。不過我覺得這世界上可以有各種形式的電影嘛!社會中不該有應看的,和不應看的之分。”孟波直言不諱。

廖致知的話就更直接了。他訕訕笑道:“我不懂,我也不是從事這一行的。剛剛我投票時,恰好是最後一個,抱歉,我實話實說了,雖然蒙著垃圾袋,但重量還是有區別。我摸了一下,然後投給瓶蓋最多的一邊。我當時想,這麼多人支援,想必有他們的理由。我既然不懂,那就不要強行裝不懂好了。”

“你應該棄票!”錢佳一針見血。

“如果能棄權,我早就棄了!”廖致知嘆口氣道。

李為迎聽後,伸手拍拍我的後背,滿懷惡意道:“看!他想和你交換!”

實在沒有比他再討厭不過的人!

我沒有說話,目光直直望過去。

廖致知聽到李導的話後,不敢做任何反駁,他只是朝我笑了一下,多少有點苦澀和安撫的意味。他掃了我一眼,把目光挪開,不敢再看這邊。

今天廖致知來這裡,顯然不是為了參與李導和同僚們的探討的。他和他們不熟,孟波約他似乎別有目的,之前兩人一直都在討論電視臺的事。廖致知搖著頭,從面色看,似乎很為難。

“唉,我不說了。”廖致知說。

錢佳發現無力改變事實,長長嘆息一聲。直到如今,她仍然堅持己見,這其實是個很好的品性,在危難下堅信一些什麼,不放棄一些什麼。她只是不願和這些人物爭論,為此站起身:“我要回了,回去還要洗衣……我兒子上個週末回來,換下一堆衣服沒洗,還有馬上換季的衣服被套啊,得趕緊收拾出來。”

孟波忙攔著她。“錢老師,您這可是……”孟波有點焦急,他不願意不歡而散。

錢佳老師不好意思。“小孟啊,我是真有事,我現在就想回家洗衣服,洗好、熨好……收拾好,讓他明天帶回去。”錢佳笑道。

幾人又阻攔幾次,可錢佳已經站起來了,手裡還拽著提包帶子。她勉強地笑了一下,可態度非常堅持,所以眾人不得不放手,讓她提前早退了。在她走後,酒吧內再次恢復到原先的寂寥。屋頂的暖色吊燈依然高懸,人們竊竊低語,宛若在哼喃一首古老的民謠。

李為迎不說話,他望著那兩個杯子兀自出神。杯子裡零星地疊著幾枚瓶蓋,紅的藍的,耀眼顯目,彷彿那不是瓶蓋,而是高懸在空中的星辰般。他就這樣注視著玻璃杯,凝神細思,厚質的玻璃在燈光下晃著五彩的斑斕。

就在我以為李為迎會這樣亙古不動地凝視玻璃杯時,他忽然動了。他伸出兩根手指,把其中一個玻璃杯中的瓶蓋夾了出來。

那是他投的,之前他把瓶蓋投到了左邊,可他現在卻把它取了出來。他把瓶蓋放在掌心,隨意地撥弄著。他的這一奇異舉動吸引了趙強的注意力,他目不轉睛地注視李為迎,直到李為迎再次把瓶蓋放在右邊的玻璃杯中。

“太晚了,投票已經結束了。”趙強微笑道。

李為迎如同驚醒般,他抬起頭來,望著金碧輝煌的天花板,他又掃視了一眼窗外冰冷寂寥的街道,窗戶上結霜花了,松柏在風中慢慢搖晃。

他忽然悶哼一聲,又把重新投入玻璃杯的瓶蓋撿起來,強行地塞進我的手心。

我不想要,推拒著。

“給你!”李為迎強硬地說,“我太老了!這個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又繼續望向窗外,外頭冰冷依舊,灰濛濛的,似乎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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