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陳瑾丞老是找理由懲罰他,偶爾被陳瑾瑜發現了,她就會去找李嬸拿點東西給他,或者是問他:“顧哥哥,會不會很疼,瑾瑜給你呼呼。”

顧善從回憶中回過神:“少爺,有的事情,總要找找自己的原因,不能總怪在別人身上的。”

陳瑾丞放開顧善:“你走吧。”

床上還有顧善的體溫,他坐在顧善剛剛躺過的地方,彷彿自己這樣就擁有過了顧善一樣。

他揪著胸前的衣服,顧善不會因為他跟宋詩彤單獨出去而有意見,他卻處處因為顧善生氣,差距就是這麼大。

他想把顧善關起來,關在房間裡,只屬於他一個人,只服從他一個人。

可是,他不能。

顧善走出房門,往後看了一眼,陳瑾丞坐在床上,不知道內心在想什麼。

陳瑾丞剛剛摟著他的時候,他明顯感受到了身後硬硬的東西抵著他,都是男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沒有說出來。

他不再逗留,大步踏出去。

看著顧善走遠了,陳瑾丞平躺在床上,摸出了那個木盒子。

他看著顧善的畫像,腦子裡回憶著顧善的身體的觸感,下身得到了解放,他喘著氣,把畫像收回盒子裡。

他喃喃道:“顧善……”

顧善走到一半又回去了,他透過窗戶,看到陳瑾丞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張紙,自己撫摸著自己的慾望。

陳瑾丞說的什麼,他聽不清,但他能從口型大概分辨,字字都是他的名字。

陳瑾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發現顧善又回來了。

房間裡的羶味很快被風帶走,沒人知道房間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顧善回到家裡,他腦袋裡全是陳瑾丞躺在床上的樣子。

“真是中邪了。”

顧善最近總是很反常,比如上次在商會,樓上明明有薄毯,他卻給陳瑾丞蓋上了自己的外套。再是七夕去放河燈,他就那麼任由陳瑾丞拉了他一整個晚上。再是上次給他雕木盒子,陳瑾丞想要,他回去看到上次的木頭還剩下一半,就給他做了。

他說不清是為什麼,總之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第一次見到陳瑾丞的時候,父親拉著他的手,給陳老爺介紹:“這是我家小子,叫顧善,老爺說少爺缺個一起讀書的同齡人,不如就阿善吧。”

他喏喏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粉雕玉琢的小孩。他自己瘦瘦的,也沒有陳瑾丞白,顧善那時候就在想,不愧是有錢人家裡的少爺,看起來就很好摸的樣子。

陳瑾丞臉上並沒有因為有個同齡人陪他一起讀書而露出開心的表情,他只是一臉不耐煩的說:“知道了。”

陳老爺那時候就說:“丞兒性格頑劣了一點,不太好相處,也只有老顧你願意把孩子送來陪他了。”

顧善自嘲地笑了笑:“這一陪,可能就要把一輩子賠進去了。”

中秋節,明明該是賞月的時候,天上卻是烏雲密閉,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飯吃到一半,外面就響起了雨聲。

陳勁松一看:“這麼大的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