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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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緊懷中的白風,冷眼瞧了尹景天與柳巖一眼,將自己身形往旁邊師兄身後一移,表了自己的態度,這個問題我不答。
柳巖當即有話說了,“蕭師弟自然不贊同你了,你這話說得太過誅心,同門師兄也這麼編排,你心肝到底有多黑啊你。”
尹景天轉過頭去瞪祝餘,忽然他面色露出個驚恐的神色,發出一聲短促的‘啊’聲。站在尹景天身邊的修士也都僵在原地,柳巖更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一個字也說不出,甚至牙齒下意識的打起寒顫。
祝餘察覺到不對,忙轉頭一瞧,一巴掌就朝他當頭蓋臉扇了下來。那巴掌盡由金色靈氣構成,修為差的直接撲通跪在地上,臉上依舊殘留著驚懼之色。
祝餘心駭欲裂,腦中閃過一萬種躲避的方式,然而他動動手指,卻十分艱難,像是有什麼緊緊箍住他的身子、截住他體內的靈氣,甚至,連思維也開始變得緩慢。這就是渡劫的力量,這就是渡劫修士的實力,祝餘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而起的便是對實力的渴求,以及變強的野望,甚至不合時宜的想起老猿,閃過老猿上次對他夠溫柔的想法。
他掌下白風雙翅動了動,祝餘以強大的毅力鎮壓了白風的反抗。
祝餘被那巴掌照面就打了臉,直接打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濺起一杆草末碎石。祝餘被扇飛的瞬間,就下意識的抱緊懷中的白風,這巴掌來得詭異,不僅白風沒察覺到,連他也毫無所覺。
無空間波動,無威壓,無任何氣息,且來勢洶洶。
祝餘腦中瞬間想起一人,甄老祖!
只有這個法寶的主人,才能這般自如的調動法寶內部空間,也只有渡劫老祖,才能讓他一無所覺。
他扇飛之後,就起心想要逃跑,他不知哪裡露了行藏,讓那甄老祖連問也未問的要打殘他。祝餘能感到那老祖並不想要殺他,而是想生擒,且生擒之前不想讓他好過。
柳巖只來得及睜大雙眼,滿眼都是‘蕭逸’被拍飛的畫面,他眼底閃過崇拜、狂熱以及野心,亮得發光。
他一定要成為老祖,成為人上人!
祝餘還未想太多,又一巴掌拍在胸口,又倒飛了出去,撞到後邊屋子的牆壁之上。牆壁很堅硬,並沒有倒,反沖的力量在祝餘體內沖擊著肆意著,震傷五髒六腑,內淤血漸漸沁出口鼻耳。
能夠直接傷害到祝餘肉身,並牽及內髒的,也只有甄海這般的渡劫老祖了,且出手很重的渡劫老祖。
甄海掌下並未留任何情,不然祝餘不會毫無反抗之力。
祝餘撞擊在牆上,又被反沖力拋到空中,拋得高高的,在拋到最高點即將重重落下之際,那金色巴掌居高直接擊向祝餘丹田。
那甄海想要廢了他!祝餘眼底寒芒閃爍,卻無能為力,不只思維變慢,連反抗之心都被強勢鎮壓,多麼可怕的奪情能力。生存是生物的本能,特別是像祝餘這般自傲堅毅的修士,喪失自己思維是較之除掉性命更為恐怖之事。
他性命還在,可他思維漸漸變弱,反抗之心猶如風中殘燭,反倒是臣服的念頭如抬薪之火,愈燃愈熾。
這種手段祝餘也施加於他人,比如雲衣,比如柯甘孜。他神識本就只比大乘後期修士弱上一分,能讓祝餘生出臣服之意,且隨著時間流逝而節節潰敗後退,甄海神識之強,可見一斑!
這還不是當面,而是隔著空間,恐怖如斯!
他不能讓白風引起甄海注意,他怕白風被甄海直接奪去神智,白風多麼驕傲的人啊,他怎麼能受這樣的恥辱!他心知白風有自己的底牌,並不比自己弱多少,但只要有一分可能,祝餘也不能賭,也不敢賭。
那巴掌選的時機太過巧妙,正是上升力竭下落力蓄無力可依之際,祝餘用盡全部心力勉強將元嬰移動半寸,準備坦然接受那一擊。他懷中的白風不斷掙紮著,想要替祝餘扛下這毒招,卻被祝餘雙掌死死扣著,用力掐住雙翅。
白風目呲欲裂,眼見著金色巴掌落到祝餘丹田之上,白風清唳一聲,一滴心頭血從口中迅疾迸出,很快幻做一隻白鸞,白鸞外布滿赤色的南離明火,與那巴掌直接相擊。
心頭血一出,祝餘掌下的白風以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耷著頭在祝餘掌下一動不動,若不是祝餘掌心還能感受到白風腔內的跳動,祝餘簡直要炸。
白鸞挾著南離明火與那金色巴掌直接碰撞,“嘭嘭嘭”的跟煙花似的直接四散炸開。靈氣亂流以及因撞擊朝外肆意蔓延的南離明火想汪洋一般肆虐,四方八分的擴散著。亂流與離火蔓延的速度很快,距離爆炸之地較近的幾人慘叫一聲,張牙舞爪的想要滅掉身上的火苗,然而南離明火豈是那般容易湮滅的,遇風則盛,遇水則熾,遇木則長,遇金則旺,只有庚金之土可澆滅。
首當其沖的很快成為火人,並倒在地上不斷慘叫,後邊數人激靈的紛紛啟用防禦法寶,身上不斷拍避火。反應慢半拍的見旁邊師兄弟的做法,下意識的也跟著做,似未曾瞧見地上的火人一般朝外逃命而去。一時之間猶如鳥獸散,院中很快很空,只聽得火人一陣陣悽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