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杜雨珊掐一掐她的臉,“再這樣下去,我怕你會受傷。”

“會嗎?”謝清豫笑笑,“也還好吧。”

杜雨珊愁眉苦臉的:“以後怎麼辦?”

謝清豫故作語氣輕松回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豫兒,我還是發愁……”杜雨珊再一次嘆氣。

謝清豫輕聲說:“我不會受傷的呀。”

“就算會受傷,也沒事。”頓一頓,她認認真真的補充一句。

杜雨珊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擔憂,一瞬不瞬看著她,謝清豫不得不組織起語言。

半晌,謝清豫出聲道:“我來桐城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的,是我喜歡他才要做這樣的事,不是他要求的,所以他不領情也正常。這麼想了以後,就覺得其他的那些都不要緊了。”

“他現在的身份,無論他喜歡我、不喜歡我,我們都不會有什麼。如果以後……也不一定是什麼結果。”謝清豫說,“反正是我先喜歡他的,沒有圖過他的回報。何況沒有擁有就不會失去,所以其實不要緊。”

杜雨珊聽得愣住,好半天才問一句:“他知道你的心思嗎?”

謝清豫想搖頭卻停了一下道:“不清楚,也許吧。”

杜雨珊陷入沉默。

謝清豫捏一捏她的手,轉而問:“表姐,我之前託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打聽到了。”杜雨珊深吸一氣低聲說,“他們確實在桐城。”

謝清豫聞言,臉上浮現欣喜之色問:“在哪兒?”

整座府宅住的不過杜雨珊一家三口,因而謝清豫過來,杜雨珊專門讓下人騰出來個院子給她小住。聊完正事,杜雨珊便親自送她到這處院子來了,順便看一看有沒有要添置或者調整的地方。

謝清豫客隨主便,沒有提什麼要求,杜雨珊念她勞累,不多會兒離開,讓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送走表姐的謝清豫卻沒有休息,而是過去瞧一瞧其他人。

陸雲繡和陸至言都被單獨安排房間,這之外春絮和夏果住一間,劉叔和周辛也一起住一間房。院子裡有其他粗使丫鬟和小廝,有什麼需要找他們一樣大差不差。

謝清豫見到劉叔,將他喊出到外面,單獨說一會兒話。

後來,劉叔獨自出府一趟,謝清豫則在夏果和春絮的服侍下,去沐浴休息。

晚上,謝清豫和自己的表姐、表姐夫一起吃飯。習慣路上大家一起分著東西吃,現在要正正經經吃飯,要“主僕有別”,謝清豫反而有點不太適應。

表姐夫是位將軍,性格痛快,謝清豫這麼久沒有見到杜雨珊,肯定也高興,因而在飯桌上面,喝了一點果酒。等到一頓飯吃好,她是被春絮和夏果扶回院子的。

回來的時候,謝清豫看到站在院子裡的陸至言。因為一陣腳步聲,他轉過身來,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個地方,一雙眼睛望向她,那麼遠,又那麼近。

謝清豫嘴邊淡淡笑意,腳下步子慢下來,一步一步,穩穩走向他。她走到陸至言的面前,語氣平靜道:“還沒睡?早些休息呀,明天要出門的。”

陸至言點一點頭。

謝清豫也沖他點點頭,然後才從他身邊走過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和杜雨珊打過一聲招呼,謝清豫和其他人一道出門。劉叔知道是要去哪、路怎麼走,便不必她多說什麼。到得後來,馬車停在一處偏僻地方。

謝清豫從馬車上下來,眼前錯落著許多茅草屋。

劉叔說:“小姐,這邊來。”

話音落下,劉叔在前面引路,謝清豫跟上,其他人也一樣。他們走到一間茅草屋前面,周辛上前敲門,裡面有人應了一聲。門開啟,門裡面站著一位面板黝黑、兩頰削瘦的中年男人。他看到外面的人,整個人如同石像般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清豫:是我先喜歡他的。

陸至言:不是。

嘻嘻嘻,晚安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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