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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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妁兩眼滿布擔憂, 她盯著謝正卿怯生生的問道:“今日究竟會發生什麼?”
昨晚透過宋公公, 還有謝正卿所說的話, 她大約明白是有人要在她與謝正卿大婚之時對他們不利, 而具體會發生何樣的事她卻不知。謝正卿只告訴她利用接那伽國公主進京之事, 將這些預謀提前催發。
原本她還以為就是抓幾個宵小之徒而已, 如今看來, 卻不是這般單純。
謝正卿摟了摟她,藉著這摟,也順勢溫柔的將蘇妁從床上撈起, 拔出被窩,放在腿上。然後颳了她鼻子一下:“聽話,別問了, 我喚人進來為你更衣。”
見他不想說, 蘇妁也不想再煩他,一臉愁雲慘淡的任宮婢們幫她更衣。之後便在謝正卿的目送下, 跟著那些宮婢從側門出了皇極殿, 馬車早已在殿外等候。
回到寢殿內, 謝正卿坐在羅漢榻上看著對面粉牆上的那幅畫兒。如今活的走了, 只能再看這些死物了。
看著看著, 他忽地發現一絲不對, 接著起身走到那幅畫兒的跟前,伸手摸了摸畫像的左下方,不知何時竟添了一行柔美娟秀的簪花小楷:
“曉看天色暮看雲, 行也思君, 坐也思君。”
輕撫著這行清麗小字,頓時一股子揪心的悸動襲來!謝正卿嘴上笑著,漆黑的眸底雲霧湧動。
這便是她的答案嗎?
……
感動之餘,謝正卿的笑莫名僵住了,眸中也突現出兩縷精光。
他細眯起一雙眼看著牆上這幅畫,和旁邊蘇妁所書的那行小詞,忽地想起去年太后聖壽之時,他曾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當時牆上便掛著一幅太后的畫像。而畫像的左下角,也是寫著一行小詞。
那詞自然是祝壽之意,問題便在於那字!
難怪他昨夜會覺得那些信箋上的字跡熟悉……
這時宋吉匆匆進來,恭敬的將一本冊子呈給謝正卿:“大人,這是昨夜那些信箋裡整理出來的內容。”
謝正卿拿起冊子從頭至尾仔細看了看,將所有信箋內容連貫起來看,看得出寫信之人是個痴情種。
這人為了追求一份難以企及的情,而得罪了家族,被逐出家門。然而他卻依舊無怨無悔的默默為心儀的女子付出一切,用畢生之力苦心經營著他的這份相思之情。
驀地,謝正卿將那冊子合上,只道:“那伽國公主如今該已臨近戊京了,走吧。”
“是,奴才業已命人在殿門外備好了馬車。”
宋公公哈腰跟在首輔大人身後,出了寢宮,又出了皇極殿,最後一同乘上了一輛皇室巡禮最高規制的八寶香車,貼身隨侍,出宮迎接。
輿廂為紫檀木所制,無需薰香便有天然香氣悠悠四溢。車身線條雅緻,裝裹奢靡,雕樑畫棟,巧奪天工,為皇上巡狩之專乘,便是皇后與太后亦不可隨意使用。
車隊前後各有百餘騎兵護駕,一路向東,浩浩蕩蕩駛去。
***
蘇明遠與柳氏昨晚便接了宮裡的信兒,今日天一亮就在前院兒候著,守著那扇朱漆大門。
終於,有人叩響了兩聲,柳氏立馬隔門謹慎問道:“什麼人?”
外面答:“宮裡的。”
蘇明遠與柳氏趕緊將大門開啟,麻溜的起了門下檻,讓那馬車能徑直駛入進來。這是昨晚那位傳話兒的公公交待好的,務必待馬車駛入了才可讓蘇妁下車,不能在外面讓她露臉兒。
蘇妁並不知這些,只納悶的掀開車窗簾兒往外看,柳氏看到了立馬伸手將那簾子給她扯好。直到大門關上了,柳氏才開啟馬車上的棉門簾子,衝蘇妁笑笑:“妁兒,快下來吧。”
蘇妁一臉茫然的下了馬車,被柳氏挽著進了大堂,回頭時見馬車已從原門駛了出去,二伯正將門又關好。蘇妁不禁心下彷徨,大家這麼謹慎,難不成真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可是現在謝正卿的大權掌的穩穩的,誰敢來動搖他呢?
“妁兒,快給二孃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氏從昨晚就一直吊著一顆心,那公公把話說的嚇人,卻也不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搖了搖頭,蘇妁自己知道的也不全,“二孃,妁兒也不知,只聽說今日那伽國的公主進京,為顯兩國世代友好,要同謝首輔巡京一圈兒。”
“巡京一圈兒,這不是好事嗎?巡京本就是給咱們老百姓看的,為何還說的那般嚇人,說什麼露臉兒就有危險!”柳氏愈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