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操練了?”三位將領同時驚訝,五軍營首領說道:“咱們京營從來風雨無阻,竟因備戰明日的幾個宵小之徒,就停止操練?”

假周祺故作神秘的伸手指了指他,佯作欲言又止之態,最後一副痛下決心不再保守秘密的姿態說道:“若不是宵小而是叛軍呢!”

三位將領頓時臉色駭然!

“叛軍?”神機營將領眉頭一皺,“統領大人說的是誰?”

假周祺故作深沉的搖搖頭,他自然不能現在就說出來明日要對付的人是慶懷王。畢竟京營中人與慶懷王勾結有多深,他並不知。

“現在尚且不知會是什麼人,只是收到訊息明日恐有亂象。故而今日,比起繼續操練來,更重要的是讓大家認清指令!”

“那……是不是該將禁衛軍召集,由統領大人訓話?”五軍營首領請示道。

假周祺點點頭起身,負手走到他跟前,先是大聲說道:“嗯,我正有此意。你們三人現在便下去分別將自己營中之人召集至點將臺!”

接著又用只有五軍營首領能聽到的聲量提醒了句:“王爺的那支私軍,就別召集了。”

私軍混入京營前,周祺便已將虎符給了出去,故而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試探的。

一柱香後,假周祺身著紅緞綿甲來到點將臺,看到臺下眾將士赫然威武的整齊列隊,一個個如立地金剛般,便是一動不動已有虎虎生風之勢,當真可謂是我武惟揚!

此前假周祺盯了真周祺四個月,自然見識過他□□禁軍的樣子,故而此時也是張口即來。

先是像模像樣的□□一番,之後假周祺才道:“明日那伽國公主進京,我已收到密保會有人擾亂京城,你們一個個都必須給我打起精神來隨時待命!”

“明日若事態失控,本統領會以虎符號令,不論敵人是誰,退縮者斬!手軟者斬!左右搖擺者斬!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下面是眾將士如虎嘯般的回應。

假周祺則繼續道:“今晚本統領會住於營帳之中,大家也無需操練了,今晚大魚大肉犒軍一日!”

臺下立馬又是一片山呼:“謝統領大人!”

假周祺這便轉身下了點將臺,心道他既已在全部將士面前說了明日動用虎符,又特意點明自己今晚會住在營帳,那不管是誰替他保管著虎符,今晚都該主動送回來才是!

回了營帳,負責京營後勤的管事兒便緊跟著進來,請示道:“統領大人,那今晚還要不要招慶雲班來?”

“慶雲班?”假周祺這才想起,周祺的確有個愛聽戲的習慣,每逢犒軍除了大魚大肉的給弟兄們開葷,還會招個戲班子來熱鬧熱鬧。便準允道:“招,就招慶雲班!”

“是。”管事兒領命後便退下。

***

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也消盡時,天便徹底黑了下來。

周統領在營帳中掀著簾子看外面,篝火齊天。戲臺子上唱的熱鬧,下面亦是載歌載舞。他心道按說這會兒正亂,那個人該趁機來還虎符才對,可怎麼還不來?

他左思右想,只覺事情不怎麼順利。原以為周祺信得過的人,至少也是個軍中頭目,然而軍中但凡是有點職位的將領他都試探了一個遍,沒有!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周祺將虎符給了軍中一個普通禁衛,可這一點,假周祺是怎麼想也想不通。這麼重要的東西,豈是能隨意給人的?

□□著,有個負責廚房的丫頭端著朱漆盤子走了過來,是給帳子內送酒菜的。

這營中原本並不留女人,聽說這個丫頭是宮裡犯過事兒的宮女,被周祺帶來了營中使喚。其實主要就是在周祺來京營住時,幫暖床的。

那丫頭進來時,假周祺心中頓時有了猜想!周祺死前曾說將禁軍虎符交給了個信得過的‘兄弟’,故而假周祺便一直將目光鎖定在男人身上。然而想來,這丫頭雖只是個暖床的,可畢竟關係親密,得周祺信任也不奇怪。

就在假周祺的雙眼一直盯在那丫頭身上時,那丫頭卻將酒菜放下,轉身就欲退出去!

“站住!”假周祺喝道。

那小丫頭立馬駐下腳步,“統領大人還有何吩咐?”

假周祺繞著那丫頭轉了半圈兒,畢竟是枕邊人兒,不應如此疏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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