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膳堂內, 除了甦醒後仍覺虛弱的柳氏沒在, 其他人皆在。

一大家子人安靜的圍桌用晌午飯, 氣氛略顯怪異。便是桐氏與大嫂不時的熱絡上一兩句, 仍是聽著尷尬。

蘇嬋一夜未歸, 原本人人都好奇她這一夜去了哪兒, 也都想關切幾句, 可因著蘇明遠的提前叮囑,大家很默契的緘口不提此事。彷彿昨夜興師動眾的找尋,只是小題大做的誤會一場。

蘇明遠的特意叮囑, 自然是柳氏的意思。縱是躺在床上,柳氏也一眼認出女兒回來時所穿的衣裳業已不是自己的。雖不敢斷定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柳氏知道必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事。

她這個當孃的都沒忍心問, 又怎能讓旁人去問。

蘇妁也默默的用著飯, 夾菜吃菜,神情木訥。她滿腦子想的皆是先前在房裡時, 蘇嬋涕淚交流的所述所求。

同情歸同情, 可蘇妁明白, 能讓蘇嬋下跪相求之事, 定是不那麼容易辦到的。而不那麼容易辦到的事, 蘇嬋竟認為她能辦到, 那麼她大約猜到了個方向蘇嬋是想讓她去求謝正卿。

這是蘇妁最不願意做的。故而蘇嬋還未開口說明具體所求,蘇妁便岔開了話題,

說晌午飯擺好了, 先吃完飯再說。以此將蘇嬋的話給堵了回去。

扒了幾口飯後, 蘇博清起身給長輩們鞠身行禮,說道“既然家中已無事了,侄兒便先回書院了。”

蘇明山與蘇明遠兄弟倆點頭默許,桐氏則跟著起身,對蘇博清慈愛笑道:“那叔母去給你帶些小食,雲娘說書院的飯你常吃不好。”

說著,桐氏也退席往廚房去了,雲娘立馬跟上去幫手。

蘇妁不想在家裡待著,想到飯後蘇嬋可能會再來求她,她便想著先躲出去一下午,想想清楚。

是以,蘇妁將碗筷一撂,起身也像大哥先前那樣鞠身行禮,說道:“妁兒吃飽了,伯父、大娘、嬋兒,你們慢用。”

就在蘇妁繞出桌子欲離開時,聽到蘇嬋也起身,學她那樣給長輩們行了告退禮。

之後又喚道:“姐姐,等等嬋兒,嬋兒找姐姐還有事。”

背對著桌子,蘇妁無聲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兒。她知道這回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只得笑微微的回頭,“好,那來我房裡吧。”

蘇嬋回以微笑,笑容詭異。

晌午飯前,她滿眼懇求的問蘇妁,若有能解蘇杜兩家仇怨的法子,蘇妁可願意幫她。可蘇妁連是什麼法子都沒問一句,就打哈哈過了那話題,敷衍之意明顯。若是換做往常,蘇妁敢這麼糊弄她,她必不會再低三下四的上趕著。可如今為了一生的尊嚴與幸福,她跪都跪了,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若不能嫁給杜晗祿,以她的殘花敗柳之身,莫說是達官顯貴府上了,就是連個好人家她都嫁不進去!

故而蘇妁這次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管是用求的、哄的、逼的、還是要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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