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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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眾人駭然。朱譽晏也眉頭深蹙,義憤填膺道:“這簡直是膽大包天!竟有人將當朝三品官員府中的女眷擄走!這簡直是公然蔑視戊京府衙,以及我大齊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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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就是嘴上痛快下,並不能下任何指令,最終還是轉頭往身後瞥去。
謝正卿兩指正夾著那個奏摺,輕輕的在寶座扶手上敲打,似在沉思。
其實即便是沒有汪萼的求助,他也會全力抓捕擄走汪語蝶的那個鐵勒人,因為八成這人與刺殺蘇妁的是同一個。抓住了這人,他才能真的安心。可現在難的是這人該如何抓。
蘇妁說這人臉上有道長疤,為免打草驚蛇,他已在城中各處暗布錦衣衛搜尋。
想及此,謝正卿衝著汪萼道:“汪大人,你是如何得知擄人的是鐵勒人?”
汪萼遲疑了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張薄紙,將其展開,呈於面前。以素日裡少見的恭謙態度稟道:“回首輔大人,這張圖乃是賊人破窗而入時,踏了後院兒的花泥在窗臺上留下的印記,下官將其拓印下來。由靴底紋路可見,這並非我齊人所穿的樣式。”
“呈上來。”謝正卿命一句,一旁的宋吉立馬下去接了這張紙,拿回來給大人過目。
“其上依稀可見蜘蛛紋樣,這是鐵勒的圖騰無疑。”說著,謝正卿也明白了,汪萼知道的並不多。他並不知那十個鐵勒人死於非命,而只是單單透過這麼一個鞋印兒,確定了賊人身份。
良久的停頓後,在汪萼祈望的眼神下,謝首輔終是言道:“汪學士官居三品,乃朝中重臣,賊人踐踏大齊律法,輕視朝廷命官,斷不可輕易饒恕!即刻起,我會派宮中侍衛及錦衣衛徹查此事!”
聞聽此言,汪萼感激涕零!彷彿謝正卿之前給他送去的那些侮辱和謾罵都不作數了,眼下他只想要語蝶活著回來。
退朝後,只有寥寥幾位大人上前對汪萼說了些貼己話,而其它人要麼冷漠視之,要麼暗暗竊爽。
今日是蘇明堂頭一回上朝,他本不欲多事,但過了金水橋後偏巧只剩他與汪萼同路。猶豫再三,他還是開口寬慰了一二。
卻不料汪萼非但不領情,還倨傲的瞥他一眼。汪萼便是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輕視,他也受不了昔日的門徒看自己笑話!
“哼,蘇明堂,收起貓哭耗子的那套假慈悲吧!”
一聽這話,蘇明堂轉身大步走去,同時暗罵自己的多事!早知對方是何人,又何需再對他施以人道慰問!
可剛走沒幾步,蘇明堂又聽到身後汪萼帶著譏刺的聲音:“蘇明堂,你有空關心我女兒,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女兒吧!”
蘇明堂驀然駐下了步子,轉頭詫異的盯著汪萼,這話顯然話裡有話,他忍不住問道:“汪大人何出此言?”
“哼~蘇明堂,我倒是一直很好奇。賣女求榮這種事兒,到底是你授意的,還是你女兒孝順,私下裡自己做的決定?”說著,汪萼捊著鬍子輕蔑的笑起來。
蘇明堂雖氣憤,卻是一臉的茫然,似是根本聽不懂汪萼的話。如此,汪萼倒有些明白了,看來蘇明堂是當真矇在鼓裡!
想著這樣不夠過癮,汪萼便乾脆點透:“怎麼,蘇大人還不知前些日子舉家下獄,是因何得以赦免的?還不是因著蘇大人有一個孝順懂事又有辦法的好閨女,搬進皇極殿住了十日,便輕易解了蘇家的禍事。哈哈哈哈~”
邊笑著,汪萼轉身鑽進了汪府的馬車。獨留蘇明堂呆呆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當蘇明堂終於緩過神兒來,想再求證時,汪府的馬車業已走遠了。這時早上送他來的馬伕也趕著馬車過來,恭敬道:“大人,您上車吧。”
蘇明堂咬了咬牙,上了馬車。
一路顛簸,蘇明堂卻目光呆滯。他不敢相信汪萼的話,可是細細想來,這陣子的事兒也著實處處透著怪異!
《鵲華辭》那麼大的汙帽子扣下來,竟就這般輕易的脫罪了,問題是到最後他也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能證明那首叱罵謝正卿的詩不是他親手所書。
還有莫名其妙的兩次升官,來的突然又詭異。
回到府裡,蘇明堂喚來桐氏,並遣人去祠堂取回一物什。
桐氏進屋時,看到蘇明堂神色肅穆的負手立在“和氣致祥”的牌匾下,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難堪!便是在獄中時都不曾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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