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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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驚駭過後,蘇妁立馬想起了藥的事,急急開口問道:“大人可是看了民女的求見信?”
卻見謝正卿臉上淡出了絲疑雲,奇道:“什麼求見信?”
他竟不是看了她留在褚玉苑的那封信?蘇妁越發不解:“那大人今晚是為何而來?”
“興師問罪。”謝正卿的臉色驟然嚴穆起來。
“你明知我提早兩日放你出宮是因著宮裡不安全,你還故意藏著心中所知,直到出宮才指出兇手。”
蘇妁慚仄的垂了垂頭,她當時的確是想著早脫離一日是一日,誰又願甘心為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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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正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退避不得。他語氣輕佻:“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呢?”
他原本只是逗弄她,卻不料才兩句半重不重的話,就將她嚇的眸中噙了兩汪清水,轉動間生出波光瀲灩,似倒映著世間的溫山軟水。
她語帶哽咽,又夾有絲絲委屈:“大人要怎麼罰蘇妁都可以……但求大人救救我爹……”
那雙惹人兒的櫻唇抖著抖著就死死的緊抿起來,同時已有兩行淚泉湧下,整張小臉兒憋屈至極。
“出何事了?”謝正卿臉色突然正經起來,攬著蘇妁的手也緊了緊,略帶威迫之意。
明明從昨日就盼著見他求他,可這會兒當真見到了,也不知是怎的,蘇妁越是心急就越是抽噎的厲害,一張開嘴就被哽住!除了哭,一個字兒也講不明白。她心中暗暗鬱憤自己的不爭氣,倏忽往謝正卿肩頭一趴,乾脆大哭起來!
見狀,謝正卿也不再逼她趕快說,而是輕拍著她的背,將她往懷裡揉了揉,任她先洩寃個夠。
想起方才她提過的求見信,謝正卿也大約猜到她這是已想了不少法子見他而不得,難怪這會兒委屈的厲害。
他便撫著她的一頭青絲,寬慰道:“不管是發生了何事,能讓你哭成這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蘇妁這廂已是憋的小臉兒通紅!並著耳根兒都蔓延過去。她心裡急著先把事兒說明白,可偏偏就跟決堤了一般如何也收不住情緒!
見她拼力的咽,似是急著要去壓制那哽咽,謝正卿掏出棉帕來幫她輕拭臉蛋兒,凝著她那蝶翅般的睫羽上掛著的細小淚珠兒,溢位陣陣疼惜。他軟聲哄道:“不急不急,哭夠了慢兒慢兒說。”
蘇妁緊咬著下唇,貝齒所含之處微微泛白,謝正卿知她這是又想用咬破嘴唇的疼痛,來抑制緊張情緒。可他不喜歡這樣。
若是平常,他或許會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可眼下,她已經這般委屈了,他便想著用個溫柔些的法子。
他嘴唇往上一覆,猛地含住那張紅菱小嘴兒,舌尖兒輕易的戳進那粉嫩唇瓣中,然後咂嘬著一通吸吮。
蘇妁嗔怪的望著謝正卿的雙眸,她心裡愈發委屈,她都難過成這樣了他還只想著欺負她。可也不知為何,隨著那心跳一快,竟漸漸壓過了哽咽。
見蘇妁許久未再抽噎,謝正卿才壓下腹中邪火只在她唇瓣上嘬了兩下,既而不捨的移開。
他眸色鎮定,聲音冷靜:“說吧,到底發生何事了?”
方才被謝正卿壓下去時蘇妁已平躺在廊凳和他大腿上,這會兒好容易被放開了,便勾著他的脖頸坐起來,臉上難以掩下羞赧之色。
他能只一瞬便在那種親密和冷靜間切換,可她卻做不到。
沉靜了片刻,蘇妁才說道:“爹爹病了,大夫說是氣急攻心,久咳成疾。前幾日爹爹已開始咯血,若是再不用好藥調理便會轉為肺癆,藥石無醫。”
說到這兒,又兩行淚流下。
謝正卿伸手幫她拭了,溫聲問道:“那個大夫可有法子治?”
蘇妁用力點了點頭,“有一種蟲草藥丸可治,但是要用許多蟲草,娘已將蘇家所有的現銀拿出換了三丸藥給爹服下,這兩日已見好轉,可明早便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