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常這般說。自從連傳國玉璽都被謝正卿掌了去,這朝上得還有個什麼勁兒?

朝堂議政,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縱是自己與慶懷王等人尚能與他嘴皮子上週旋周旋,但最終他把那璽印一蓋,還不是想批何批何,想罷誰罷誰。

“哎——不去也罷。”又忿忿的嘆了聲,汪萼將身子往裡一轉,想著再睡會算了。

可偏偏這時響起了叩門聲。

“老爺,府裡有急事兒。”曹管家心中雖急,卻也不敢大聲吵擾,只壓低著嗓子稟了句。

汪萼一個利索的翻身就下了床,他知道若非是大事,曹管家定不會來叩門的。其實從昨日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等這個“急事兒”的通報。

匆匆披了件外袍,他便閃出了裡屋,將外間的門開啟後復又從外面闔上。

“快說!可是那事兒有訊息了?”汪萼迫不及待的問道。他雙眼瞪圓,滿是期冀之色。

曹管家點點頭,臉上卻有些難堪,吞吞吐吐的先鋪了個墊:“老爺,有訊息倒是有訊息了,只是……只是不是什麼好訊息。”

汪萼那臉瞬時僵化了般,分明前一刻還有著豐富的顏色。他謹慎的往四下裡瞅了瞅,才語氣冰冷的問道:“刺殺失敗了?”

曹管家臉色更為窘迫,若只是失敗了倒還好,可眼下怕是連底兒都給洩了。

“老爺,今日一早前院兒裡就發現了六個遍身傷痕的人,頭巾上刺有白蛛族徽,皆是鐵勒人。”

“什麼!”汪萼臉上怔然,許久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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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謀刺殺當朝首輔這種事,他自是深知其風險。故而此計策劃之初,他便有意掩了自己身份,只派管家假冒著富商身份,去與江湖上的黑市接頭,買來了一百名鐵勒死士養在府外。

換言之,除了他自己與曹管家外,並無人知曉僱主的真實身份,甚至連那些殺手本身亦是不知。可偏偏這些人竟被送來了汪府……

“謝正卿如何知曉是我找人做的?”汪萼眼神張惶,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縱他與謝首輔作對已久,可明刀明槍動真格兒的卻是頭一回。怕是這回一但暴露,就連慶懷王也難保住他了。

只是為王爺效力的何只他一人,謝正卿若只是隨意猜測,又怎會如此精準找到他府上。

曹管家思忖了須臾,除了一種可能,實在也想不到其它的。便一臉抱愧道:“老爺,其實當初與那些鐵勒人打完交道,小的就不應急著回學士府……”

“你是懷疑那些鐵勒人跟蹤了你,從而得知了僱主身份?”汪萼雙眼直勾勾的瞪著曹管家。

曹管家將自己的分析詳細稟明:“老爺,除此之外,小的實在想不出有別的可能。那些人被挑了手筋腳筋,還捱了鞭子,可方才小人讓府醫查驗時,他們身上竟被人敷了上好的金創藥!”

“依小的看,這倒像是經過一番嚴刑逼供後,對方審出了自己想要的,便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汪萼邊聽著,往一旁踱了兩步。既而眸色凌厲的篤定道:“是那些鐵勒人出賣了我們!”

曹管家皺眉擠眼兒的點了點頭,既示認同,又表愧疚。

汪萼雙眼一闔,口吻陰鬱:“那這些人便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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