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不在江淮。”夜修冥本來是不想要讓虞子蘇操心這件事情的,見她問起,又不想瞞她,便如實道:“一直跟著姜維的人,也跟丟了。另外,景真本來是打算回來的,可是義父那邊出了點岔子。”

“怎麼了?”

“原本答應得好好的商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都有反悔之意……”

東陵皇宮,東陵商與看著禮部拿上來過目的名單,就連龍袍穿著也沒有了興致,忍著怒火道:“就這麼幾個人?”

他的登基大典,居然就這些不入流的小國附屬國的人來參加?飛鳳和景國居然沒有一個人給他面子?

禮部的人戰戰兢兢地道:“暫時只有這些了。”可任是誰也知道,也只有這些了,登基大典馬上就要開始,這些人還沒有到達東陵,說白了,就是不來了!

東陵商與臉色又青又白,五彩繽紛,一旁給他整理龍袍的宮女整個人都已經跪在了地上,大殿上的人都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片壓抑。

雖然東陵商與要登基了,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喜慶,整個宮中也沒有新帝要登基的感覺。

一個是東陵帝還沒有死呢,還有一個就是身為名正言順的儲君的前太子也還沒有死了,眾人對東陵商與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榮王,有些接受無能。

尤其是東陵皇城的百姓,對這個榮王沒有什麼印象,在他們的心目中,印象更深的是東陵太子殿下。

尤其是東陵太子殿下還為他們做過許多好事情,原本之前傳言的什麼太子設計毒害東陵帝,什麼想要謀權篡位什麼的,反而在得知榮王登基之後,悄悄沉了下去,沒有什麼人提起。

反而是要登基的榮王,在眾人心中已經有了不少質疑,到底是榮王害了東陵帝,還是太子想要害東陵帝?

東陵國一家不大不小的茶肆裡面,一個帶著鬥笠的大漢將手中的刀放在桌面上,不滿地對身邊的青年道:“草他孃的,太子殿下在薌城累死累活地為咱們東陵百姓拼命,結果被這些小人汙衊不說,還讓人搶了那位置……”

“王兄!”那身邊的青年想要讓身邊的大漢住嘴,忍不住提醒道:“這是在外面呢!”

“外面又怎麼樣!早在前兩天俺就想要罵人了!什麼玩意都是些!”

那大漢往嘴裡灌了兩口酒水,撈起袖子抹了抹,大聲道:“太子殿下本就是太子,待到陛下百年之後就能繼承地位,用得著去謀害陛下嗎?”

“反倒是那上不得臺面的玩意,誰知道用了什麼下作手段,才讓陛下將地帝位傳給他,如今交竹和天明城皆是打敗,將東陵交給這樣的廢物,豈不是將東陵江山拱手讓人?”

那大漢說著,許是氣不過,越來越大聲,一副喝醉了嚷嚷的模樣,青年覺得有些尷尬,急忙拉著那大漢迅速離開了,留下眾人若有所思。

交竹敗了?

先前天明城大敗的訊息本來就讓眾人覺得匪夷所思,難以接受,可如今,居然交竹也敗了?

有些訊息靈通的自然知道當初東陵商與領兵前往天明城的訊息,在人群之中一說,眾人皆是對東陵商與不滿起來!

他們東陵乃是第一大國,居然被飛鳳國一群娘們攻佔了兩座城池,那還得了!

在有心人的引導下,這件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東陵皇城,一些官員也有所耳聞,對於那位還在禁足之中的太子的邀請也就多多掂量了幾分……

而那些本來就對東陵商與不滿,只是礙於聖旨遵了皇命的人,對東陵商與更加不滿了,交竹大敗,他們這些人居然都不知道,而原本應該在前線領兵之人的榮王,居然跑回了這皇城來!

這些,東陵商與都是不知道的,他正在大殿之中發火,因為禮部居然想要將祭天這一環節取消了了。

“寡人乃是名正言順的繼承帝位,為什麼不能祭天?什麼出了意外情況!寡人要聽的不是這些東西!”東陵商與怒吼道:“你們這群廢物!難道連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